周围婚纱摄影的服务员们看着总裁夫妇拌嘴的模样,也是捂嘴偷笑。
能这样呛傅司白的人,恐怕没谁了。
傅司白也知道,对这位大小姐,来硬的是真的行不通。
他弯腰牵起了头花,吹了吹,走过来小心翼翼别在她脑袋上,又蹲下给她穿上了高跟鞋,妥协道:“那数量减半,再试十五套?”
温瓷要晕过去了,摁着人中:“救命!”
“最后十五套。”
“三套。”
“十套。”
“八套,别再跟老子讨价还价了。”
“两套。”
“……”
傅司白终究还是拗不过她,精挑细选了三件最喜欢的婚纱裙,一一让温瓷换上,亲手给她戴头花:“我知道,你其实没那么在意。”
女孩偏头望向他:“什么啊。”
“对于嫁给我这件事,你没那么在意。”
“没有啊,我挺在意的,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嘛。”
“温瓷,这是我们的终身大事。”
“……”
温瓷被他这样一说,低头闷闷地说:“我哪有不在意,我也很放在心上。”
其实傅司白也看出来了,这女孩对他的喜欢,其实从始至终没有他对她喜欢的那么多、那么深。
从来…都是如此。
只是以前傅司白不在乎。
以前的傅司白,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一丁点,就很满足了。
就像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小孩,真的特别容易知足。
但现在的傅司白,自私、索求,心像无底的深渊,永远填不满。
他看着镜子里有些花妆的女孩:“温瓷,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好嘛好嘛,好嘛!试试试,十五套就十五套。”温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闷闷地说,“舍命陪君子,行吧!”
傅司白亲手给她补了妆,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打扮他的娘。
温瓷也不再抱怨,摄影师让怎么拍就怎么拍,拍了好多好多套婚纱装,相册都冲印了三大本。
这些相册,傅司白珍藏在了保险柜里。
而婚礼这一天,一切流程细节,也全是傅司白在操心,事无巨细地安排和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