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只能先将小米下了锅,打开煲粥的模式,擦了手来到沙边。
壁灯调到了最低档,光线昏暗,男人的眼睛埋入了深邃的眉骨之下,看不真切。
他拉着温瓷坐到茶几上,翻开了她的裤管。
借着暗沉沉的黄光,女孩雪白的膝盖骨添了淤青,傅司白心疼地骂了声:“活该。”
温瓷轻哼一声,想要推开他的手,他却固执地握着她的腿,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膝盖,语气终于温柔了些——
“我怎么碰你都是应该的,你给老子受着,躲什么躲。”
“那你也要尊重我吧,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能强行…”她脸颊微微泛红,带着些羞意,说不下去了。
“以前够尊重你了。”
“你这叫什么尊重啊,还病着呢,不分青红皂白就…”温瓷秀眉微蹙,带着几分怨怼,“我才不想第一次和一个醉醺醺的家伙…”
他抚着她柔滑的皮肤,轻轻揉摁着:“下次不准躲了。”
细腻的皮肤接触到傅司白粗砺的指腹,电流浑身乱蹿。
这男人…总能把握到她身体最敏感的部分。
“换个时间,老子不会对你客气了。”
“我才不怕。”
“这是你说的。”
“……”
温瓷换了个话题,问道,“司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傅司白抬头,隔着晦暗的夜色,望着她的眼睛:“我的事,你几时关心过,装什么。”
“一定要夹枪带棒地说话?”温瓷也不是好脾气,但她最近也为傅司白改了很多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对我使什么劲儿。”
傅司白对她…真的硬不了心。
他重躺倒沙上,脚随意地搁在沙另一端,淡淡道:“我爸的情人怀孕了。”
“哦。”
傅司白枕着手肘,望着天花板:“你一点也不讶异。”
温瓷当然不讶异,因为萧雅苦心孤诣找到她,其目的…不就是想为了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筹谋一个更好的未来吗。
“傅司白,那个孩子会威胁你的地位吗?”
他不屑一顾地冷嗤:“做她的黄粱梦。”
他还不至于把一个尚未成型的胚胎放在心上,萧雅不可能明白,傅家的锦绣江山,不是他傅司白能不能得到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要。
他想要的…没人能抢得走。
傅司白视线淡淡地扫向温瓷。
此生唯一的例外,是她。
“卜卜,过来。”
温瓷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看着男人英俊锋利的侧脸轮廓:“叫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