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司白也很少主动跟她说,说了也是徒增无聊。
温瓷低声问:“是…是你家里的事吗?”
“嗯。”
她很回避跟傅司白聊到家里,潜意识里…也一直想把面前这个少年和傅家剥离。
“傅司白,你想吃饺子吗?”温瓷笑着问他,“我和妈妈包了饺子,现在要去医院陪爸爸,等会儿一起吃啊。”
很刻意地岔开了话题,反而暴露了心里的某些情绪,让一切显得欲盖弥彰。
而敏感如傅司白,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淡淡笑了:“好啊。”
……
今天医院的病房也蛮热闹,住院病人和家属们都团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
病房里,温瓷给棉签蘸了消毒水,擦掉了傅司白伤口处的血迹,然后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舒曼清给值班的医生护士送了饺子,走回来看到傅司白脸上的伤口,担忧地问:“司白,怎么回事呢,怎么伤着脸了?”
“阿姨,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样的锋利的伤口,当然不可能是摔跤摔来的,舒曼清见他不愿说,又在年三十夜里一个人跑出来,知道肯定是家事。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笑道:“看看,我们家的英俊女婿,把脸伤到了可还行?”
听到这话,温瓷脸一红,埋怨道:“妈,谁是你家女婿呀!”
“别说,我还真认准了。”
舒曼清打开了保温饭盒,从里面挑出热腾腾的饺子来,又在小碟里倒了醋,递给傅司白,“司白,你要当我们家女婿哦,其他人我都不认了。”
傅司白接过饺子,淡笑道:“好啊,阿姨。”
“叫什么阿姨,叫妈。”
傅司白感觉心里那一块被撕扯的裂痕,似乎正在逐渐愈合。
那温暖的两个字,他好久没有喊过了。
还没开口,温瓷打断了他:“饺子好吃吗?”
“还行。”
“那就多吃点,堵住你的嘴,别乱喊,我妈妈才不是你妈妈。”
“你这孩子…”舒曼清责备道,“怎么对司白这么凶,温柔些懂不懂,这么好的男孩,让你凶没了就知道后悔了。”
温瓷撇嘴:“你才和他见几面呢,就知道他好了。”
他憋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讨厌。
傅司白夹起一块奇形怪状的饺子,问温瓷:“这是卜卜包的吗。”
“是我妈啦。”温瓷指了指他碗里的饺子,“喏,但凡长得像馄炖的,都是我妈包的,正常形状的饺子才是我包的。”
“你还挺贤惠。”
“是吧!”舒曼清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又要借题挥了,“我们卜卜真的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