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拎着干燥的毛巾,放在鼻下嗅了嗅:“你的?”
她小心翼翼擦拭着相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他毫不犹豫将淡蓝色毛巾展开,擦拭了脸上和丝间的雨水,贪恋地感受着毛巾柔软的触感,舍不得放下。
“你会不会玩相机,不能沾水好吗。”温瓷都要心疼了,小心翼翼将相机缝隙里一丁点的水星擦拭干净。
傅司白对摄影本来也不怎么感兴,玩这个也是因为她。
“明天我去换镜头,要不要一起?”
“干嘛要一起。”
“那个经理拿我当冤大头,你看着懂行。”
“那你这台多少钱?”
“十八万。”
“单机子十八万?”温瓷不可置信。
“昂。”
“恕我直言,m1o单机子最多9万拿下来,十多万都要配强的镜头了。”
“那我被骗了。”
“冤大头!”
“嗯。”他笑了,“我是冤大头。”
温瓷看他这一脸愉悦的样子,完全没有当冤大头的憋屈样,反而有点…甘之如饴?
她只当他是不在意这点钱了。
“所以,明天陪我吗?”
温瓷心疼地看着这台复古风格的相机,也是真的喜欢得不行:“碰巧跟我以前那台一模一样,就陪你走一趟吧。”
傅司白浅浅抿了起来。
哪有那么多碰巧,一切看似天衣无缝的巧合,都是那些年他绵密而又细致的爱意。
喝她喜欢的柠檬味的水、和她背同一个牌子的书包、学她系鞋带的手法,捡她丢掉的头绳、买和她一样的相机……
都是藏在时光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温瓷陪傅司白去数码城挑选相机的镜头。
经理早已经等在店里了,特意选出了最好的几个拍人像的镜头由傅司白挑选。
以前傅司白买东西几乎不怎么挑,看上的全都要,这次有温瓷陪着把关,精挑细选,每个镜头都仔细地调整参数,试拍。
经理咽了口唾沫,隐隐有点担忧。
看样子是遇上行家了。
傅司白拿着相机,拍下了一张她的大头照,温瓷看了看,嫌弃又心疼:“这么贵的相机被你拍出傻瓜机的质感了!”
他低头看着照片,照片里少女容颜清隽、眼眸清澈有神、栩栩动人:“我觉得很美啊。”
温瓷接过相机,照着角度对着傅司白咔咔地拍了几张,低头翻阅。
这男人镜头感十足,随手一拍都很有型,很适合当模特。
温瓷出于对摄影的热爱,指挥道:“你到窗边去,站在阳光下来,逆着光来几张。”
傅司白听话地走到落地窗边:“这里?”
“再往右一点。”
“太右了,左一点,好,现在用侧脸对镜头,让阳光照在另一边脸上,眼神放空,余光往下看那边1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