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做,他和她之间…大概会万劫不复。
床单被他绷紧的拳头攥出了深深的褶皱。
“我不好吗?”他压抑地在她耳边轻语,“卜卜,我不好吗?”
听到“卜卜”两个字,温瓷微微转醒:“嗯?”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嗓音压抑而颤栗,“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脾气坏不温柔、哪里不好,都可以改啊。”
温瓷近距离地看着少年无尽渴求的黑眼睛,浅浅如梦呓般喃了声:“你是傅司白啊。”
“傅司白怎么了。”
“傅司白…是我最讨厌的人。”
他温柔地问:“嗯?为什么你要讨厌他。”
“他把我害惨了。”
这句话,瞬间将傅司白拉回人间,脑子也清醒了一大半。
如果他这样做了,那就是真的要把她害惨了。
他给她盖上了被单,然后独自来到阳台,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烟。
吹着夜风,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所求的从来不是这个…
*
傅司白穿着拖鞋溜达着下楼,去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买了卸妆水和牙刷。
他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连卸妆都是跟着网上的视频现学的——
先用卸妆水将她脸上的粉底液和眼线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脸。
小姑娘被弄醒了很不满,眉头也蹙了起来:“好烦啊。”
“嫌我烦?”他没好气地说,“老子还没嫌你麻烦。”
本来以为今晚会生什么,结果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请了个醉鬼祖宗回来伺候。
亏他把自己洗得这么干净。
终于,卸妆结束了,傅司白又从柜子里翻出了管家给他准备的男士护肤霜。
他平日里没怎么用过,还是全的,拆封之后抹在手里,很不客气地给她脸上一阵胡乱地涂抹。
温瓷本来睡着了,又让他给弄醒,这下脾气是真的来了:“傅司白!”
“怎么了。”
她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别碰我了!我要睡觉!”
傅司白猝不及防被她像狗一样咬了口,一阵刺疼。
他抽回了手,看着手背上那个深深的牙印:“你他妈真咬啊!”
“我讨厌死你了!”
她翻过身,将脑袋埋入了被单里,“讨厌鬼离我远点!”
“……”
傅司白从没受过这种憋屈的气,抬手想敲她脑袋,又舍不得用力,只能小惩大诫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也是没事找事干,把这位祖宗请回来伺候。
早知道就不管她了,任她醉死在马路上。
他躺在了卧室的沙上、憋屈地侧身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