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也被她拉到了篮球场边。
白光探照灯下,温瓷望见了场上那个穿着黑球服的少年。
他那一头奶奶灰,在高强度白灯的照耀下,仿佛着光。
少年的皮肤也泛着冷白色,在所有同龄人中,他手臂的肌肉是最优美流畅的一个,不鲁莽、也不夸张。
林羽看到乔汐汐来了,连忙迎上来,她给他擦了汗,俩人说了一会儿亲热的话,便一起朝着小树林方向走去了。
温瓷喊了她一声:“诶,宿舍要关门了。”
“没关系,我不回来。”
“……”
呃,好吧。
就在这时,奶奶灰的少年拎着篮球走了过来,和她站在一条线上。
篮球时不时落地,又弹起来,被他那漂亮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你朋友没事吧。”他假惺惺地问。
温瓷知道这家伙事猫哭耗子假慈悲,讽刺道:“拜你所赐,音乐节也泡汤咯。”
“果然,不正当竞争、早晚自食其果。”傅司白淡笑道,“这件事告诉我们,做人要诚信,不然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这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是我啊,我代替老天爷惩罚他。”
“……”
她打了个呵欠,全身乏极了,转身朝宿舍方向走去。
傅司白追了上去,望着女孩黑色紧致舞服包裹的柔美轮廓,问道:“你们练舞都要穿这么紧的衣服?”
“是啊。”
“不觉得难受?”
“习惯了。”
“我听说衣服穿的太紧、不利于身体育。”
“……”
他继续道:“头也扎这么紧,头皮不绷吗,看着都疼。”
“我头我衣服惹你了。”温瓷望他一眼,有声无气道,“你是不是没话找话?”
傅司白不是没话找话,而是舍不得这么快放她离开。
如此良辰如此夜,他只想和她多相处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你还有创可贴?”他翻了翻手臂,露出昨的伤口处,“我这里…好像不黏了。”
温瓷看着昨天她贴上去的那个卡通创可贴,可怜兮兮地粘在他手臂上,都掉了一半了。
“傅司白,你是不是蠢啊,你洗澡也戴着吗?”
“没有,洗澡摘了。”傅司白回答道,“洗完又戴上,所以黏性不够了。”
“……”
”谁让你重复利用啊。”温瓷极度无语,“路口随便一家药店,五毛钱一张,傅少不会穷的连五毛钱的创可贴都买不起吧。”
傅司白却咧嘴一笑:“你还有不有,给我换一张。”
温瓷只能从身后的书包里摸出了一张创可贴,撕了纸,走过去给他贴在了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