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
是他购买这辆轿跑、她得到的提成。
一分没少,全还给了他。
傅司白眼色冷了冷,随手扔了衣服,支票飘在了车座位底部。
……
偌大的足球场,还有几个男孩正在大汗淋漓地玩着球。
远处宿舍区灯火通明,甚嚣尘上。
温瓷越想越后悔。
她不想占姓傅的任何便宜,要骨气、要面子。
可是…想到妈妈的辛苦,想到妈妈四处求人借钱、想到她每晚深夜还在赶工作画、累的形容憔悴…
温瓷又觉得,自己的面子算什么啊。
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每个月都要按时还清欠款,否则就会有要债的人登门闹事。
温瓷硬着头皮、转身跑了回去,一口气不停地跑到了南门街边。
那辆黑色轿跑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街道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息着。
生活,真的糟糕透顶了。
……
晚上,温瓷爬上了床铺。
对面白色纱帘帐子里,乔汐汐正和男朋友微信语音,腻腻歪歪地说着小情话——
“你讨厌死了。”
“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