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he11ip;&he11ip;儿子这种东西,就给饭吃、给衣服穿、给书念、给武功学就好了吧?只有小闺女才需要时时牵挂、事事留意、偶尔出趟门都要牵肠挂肚的吧?
怀揣着对大庄主的无比信任,叶孤城默默记下了这个他观察大庄主的言行举止而得出的结论。
顾惜朝觉得今天的师徒糖依旧美味,不过却还是心中恶劣的壮着胆子想要再去&1dquo;撩”一下他们大庄主。因此顾惜朝收敛了面上的些许不正经,用一种十分专业的属于大总管的语气对叶英道:&1dquo;知道了,那以后您闭关的时候,那些求剑的拜帖和玉教主的信我也都拿给您。”
拜帖还好,顾惜朝却是知道,那位玉教主的信啊&he11ip;&he11ip;还真是不忍直视。
玉罗刹的字写得让人看不下去眼也就算了,他还喜欢将给叶英和给玉卿久信混在一块写,以至于上一段还跟叶英严肃的讨论孩子的武学进度,下一段就特别肉麻的写什么&1dquo;卿卿小宝贝阿爹想你”之类的句子,而且有的时候叶英也怀疑,这位玉兄到底是在给他和卿卿写信,还是误把自己的日记给他们邮寄了过来——毕竟,他们师徒二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知道诸如玉教主什么时候被他家夫人罚跪算盘珠子、他夫人因为送骆驼奶的少年长得白了些多看了一眼所以他就机智的把人调成了教中守卫以至于人家一个月之内黑成了碳球儿之类的这种事。
&1dquo;那就不必了,只把卿卿的信给我即可。”叶英将玉卿久的信放在了袖中,转而背过身去,一边往剑庐中走一边道:&1dquo;阿雪如今也一十有三,剑之一道,他明年也应有小成。所以小顾,等到明年阿雪十四岁,便将这柄剑给他吧。”
说话的功夫,叶英重从剑庐之中取出了另外一柄剑。有些意料之外,可是却仿佛是在情理之中的是,叶英拿出的这柄剑从外观上来看居然和叶孤城的很是相似,同样是一柄乌鞘长剑。
将手中的剑举到眼前,叶英道:&1dquo;此剑剑峰三尺七,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上前一步,细细看去,转而颔赞叹:&1dquo;兵中利器也。”不过他又稍微停顿了一下,似有些不解,又似乎带着那么一点儿不服气一般的向叶英询问道:&1dquo;阿雪似乎比我年幼一些,用剑却比我要重,大庄主,这是什么道理?”
叶孤城在藏剑山庄数月,已然和叶英很是亲近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就这样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因为无论怎么看,叶孤城这样一问,就显得有些太过幼稚了。
叶英失笑,却还是笑着解释:&1dquo;卿卿六岁就开始习山居剑意,阿雪虽不能习,却终归是卿卿的胞弟。”
藏剑的山居剑意用的是六十斤开外的重剑,想要用得了这样的重器,势必要天生神力。西门吹雪在力气方面虽然不若他家长姐,但是终归要比寻常人强上不少。叶孤城的六斤四两的剑在当今武林已然属于&1dquo;重剑”一流了,但是当世所论的重剑,终归是和藏剑山庄的重剑无法相提并论的。
而西门吹雪自幼气力也胜过常人,七斤十三两是叶英反复思考和验算后,为西门吹雪选定的最佳重量,而叶孤城的六斤四两,自然也凝聚了叶英作为铸剑师的诸多巧思。
叶孤城想起与玉卿久对战之时,为了抵挡他跃起后俯冲而下的那一招,玉卿久从来都是直接挥舞着自己的重剑扰乱他俯冲之势的,那个时候她单手要支撑一个十六岁的男子与重剑的重量不说,还要以自身气力化解他俯冲的力度,那一身的好力气,何止是&1dquo;天生神力”就能囊括的。
阿雪是她的胞弟,那力气大一些,似乎也是说得通的吧。叶孤城默了默,终是说道:&1dquo;城再来中原时,应去拜会一下阿雪才是。”
其实按照叶远和玉卿久的辈分来论,叶孤城的辈分不知道要低了多少倍,不过他生性沉稳,在和玉卿久接触的时候一向以兄长自居,虽和玉卿久偶有小姑娘单方面挑起的斗嘴,但是终归对她照顾颇多。玉卿久也不是促狭之人,因此对待叶孤城,她面上闹归闹,心里却从来都当他是难得的知己与兄长去敬重,因此就这样,在西门吹雪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他似乎又因为他姐姐的缘故而多了一个&1dquo;大哥”。
年纪小终归是吃亏的,这时的西门小少年还不能充分理解人生的残酷,也绝对猜不到这种残酷的人生境遇,都是他满心关怀和爱护的阿姐带给他的。
叶英也希望几个孩子相处的好,因此听了叶孤城这样说,他也说道:&1dquo;最多五年,五年之后阿雪或与你有一战之力。”
叶英并不觉得阿雪这孩子没有办法承袭他们藏剑的全部剑法,就会因此比卿卿弱到哪里去。此时他们这些孩子的路才刚刚开始,卿卿也不过是偶然幸运,因此比阿雪和阿城走得快一些罢了。叶英知道剑道一途是一条多么寂寞而又漫长的道路,若是这三个孩子能够携手同行,那当真是一件幸事。
叶孤城虽然入藏剑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叶英对他的了解不可谓不深。果然,在听完了叶英的话之后,叶孤城的眼眸更亮了几分。他看了看那两柄样式相似的乌鞘长剑,低低的念道:&1dquo;五年。”五年而已。
&1dquo;阿嚏!”
&1dquo;阿嚏!”
万梅山庄的书房里,西门吹雪在擦拭他手中的剑,而他家阿姐正提给大庄主写来到万梅山庄之后的第三封信。两个人冷不防一齐打了个喷嚏,玉卿久揉了揉鼻子,忍不住笑道:&1dquo;又谁在惦记咱们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