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大喵到底为什么还活着?玉·天宝·卿久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后来她渐渐长大,师父和娘亲也不曾对他们姐弟二人隐藏来历,玉卿久和西门吹雪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长辈有这样大的遗憾,强大如同他们二人,生命之中却也难免会有无法弥补的缺憾——回不见归途,其悲竟如何?恐怕除却叶英与6沉雪,旁人哪怕是明晰与理解,却也终归无法感同身受了。
相比于玉卿久的不淡定,身为画上之人本人的叶英反倒是没有显露出几分激动神色。他接过叶孤城手中画像,视线落在了那落款之处的&1dquo;不肖之徒叶远”上,许久,叶英缓缓将画卷卷起,只是轻声道:&1dquo;甚好。”
并不难猜测叶孤城和叶远的关系,既然叶孤城姓叶,又能收藏有这样一幅画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然昭然若揭。
而六百年的光阴对于叶英来说只是睁眼的刹那,可是对于盛唐故人来说,却已经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了。如今看见叶孤城,叶英便知他那曾经为魔教弟子孤身远赴大漠的弟子,最后到底安然无恙,既然如此,叶英只觉一切甚好。
又一次细细端详眼前如同古剑一般端正站好的少年,叶英缓缓颔,最终低低道:&1dquo;的确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肥啾:听说有人收藏我师父父画像,我&he11ip;&he11ip;我&he11ip;&he11ip;不说了,拔剑吧!输了师父父的画像就给我!
叶孤城:&he11ip;&he11ip;好(心中碎碎念:虽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能打一场还是很不错的,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根本不想解释好吧?而且一张画像换打一场,合算,以后考虑批量生产大庄主画像吧。)
所以,所谓冰山&he11ip;&he11ip;都只是话痨的不明显而已啊233333
☆、华年。
第十章。华年。
端午节一过,腌好的鸭蛋就66续续的被端上了人们的餐桌。藏剑山庄的鸭蛋用的是从本地老乡那里特地收购过来的土鸭蛋,这里的鸭子常年被散养在西湖的细小支流形成的水塘中,吃的是西湖的小鱼小虾,饮的是西湖水,产出的鸭蛋自然也和别的地方的有些许的不同。
经过了腌制,鸭蛋的蛋黄呈现出了一种胭脂一样的色泽,这般浓郁的颜色,便显得那蛋白格外的莹润洁白。
端午时候的鸭蛋滋味最美,此刻它已然很鲜,却并不太咸,就是白嘴吃也不会觉得难以下咽。玉卿久最喜欢的便是用一碗白粥佐这颗咸鸭蛋,她同筷子戳破那蛋黄外面薄薄的一层蛋清,而后往下控了控,让那鸭蛋之中的红油流到了白粥之中。
霎时那白粥之上便飘起了一层诱人的油花,玉卿久拿起一旁的小勺搅了搅,而后稍稍放凉,这才将这一口温热的粥送入口中。
她吃饭的时候姿态很好,却又与那些闺之中被精细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不同。她神态自若的用着早膳,不会让人觉得她姿态粗鲁,可是看着她吃饭却又会觉得格外的香甜。
藏剑山庄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是不能嚼着饭菜跟人说话罢了。玉卿久将这一口清粥咽下,略略停了筷子,接着对叶孤城道:&1dquo;城主在南海的时候,可也吃这鸭蛋?”
桌上早已放了各色精致小菜,就连咸鸭蛋也被切成了好看的形状,精心的摆开。而玉卿久总觉这样便可惜了那红油,而且寻常人家吃咸鸭蛋总是要用凉水过一遍,彻底放凉之后才会上桌,可是玉卿久却偏偏爱吃那热气腾腾刚被蒸熟的,是以最近玉卿久每一次用早膳都要用的那一整只的咸鸭蛋,其实是后厨特地为他们大小姐准备的。
叶孤城不爱味重的食物,特别少碰这种用盐腌制过的,不过既然玉卿久问起了南海的风土人情,叶孤城便也开口对她解释道:&1dquo;南海多数习俗与中原相同,咸鸭蛋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却是海鸭蛋,吃起来比这里的鸭蛋要稍微硬一些。”
两人本就是闲聊,实在没有必要深入探讨到诸如&1dquo;如何给禽类增加产蛋量”、&1dquo;鸭蛋怎么腌制才好吃”之类的话题,因此玉倾雪听完叶孤城的话,她只是点了点头,道:&1dquo;日后在下总要和师父去南海看看的,到时候城主可不要嫌弃我们师徒啊。”
叶孤城闻言稍稍一顿,目光转而望向了方才开始便一直在看着他们说话的男人身上。叶英自然也听见了玉卿久说的话,于是便点头应允道:&1dquo;那日后便要叨扰叶城主了。”
&1dquo;先生客气,虽在下只算是小有薄产,但白云城上下静待先生日久,若先生能至南海,也算全了我一城执念。”此时叶孤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听见叶英这样说,叶孤城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几分轻松愉快的神色来。
大安并没有过藏剑山庄,也没有他们的那个盛唐之中其他的门派。叶英并没有单纯的将这里当成是六百年后的时空,而是另一个全的空间。
可是&he11ip;&he11ip;可是若是这样,那叶孤城手中那副叶远亲手绘制的他的画像又是怎样一回事?
此地并无大唐,纵然叶孤城是叶远的后代,那他这一脉又是如何在这个就连大唐都没有了的地方传承下来的?
叶英心中尚有些是疑问,不过他还没有言明,叶孤城就已经对他说道:&1dquo;我先祖在南海醒来,于南海白云城开宗立派,后来渐渐展成如今白云城的城池与规模,想来我家先祖叶氏名远者,应当是和叶先生一般来到了这里,可惜只是有几分不巧,我家先祖先来了许久,终归未能和先生一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