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天佑,他看着我时眼神柔情,满含情意,我突觉内心五味杂陈。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天佑问。
“你,你。。。。。。”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问,但我必须确认这是否又是修霖君的另一个玩笑。我深吸一口气,还是直接一些吧,“你可是喜欢我?”
“你知我对你心意?”他问,看他神情,如此羞涩,就如画本之中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心悦之人时般,我心内一飘随之又沉了下去。
虽他现在的言语行为受情根影响,但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有弃我不顾,而是到处为我求药,“你不气我对你的皇后见死不救了?也没在我重伤无用之时弃我不顾?”
“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不堪吗?”他似生气地轻弹了下我的鼻子,“我立丞相之女为后,全因你想让我做个好皇帝,拉拢丞相之举罢了,我怎会因失了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而怪罪于你,又怎会弃你而去?”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情根竟有混乱记忆的副作用?
“思昙,从今以后,你别再做大将军,做我的皇后可好?”他的话虽然荒唐,可此中情义,却是我梦寐以求的。
“你说什么,我可是男子!”但史上有哪个君王会立男子为后,如此罔顾天伦行径,岂不会被天下人所耻笑。他是天之骄子,将来会重回天界夺得天帝之位,我怎可让那些凡人将他当做话柄,损他威名!
“男子又如何?”他捧着我的脸,低头注视着我,“思昙,我喜欢你,我从小就非常喜欢你!朕是这天下之主,立心爱之人为后,谁敢有异议!”接着,他凑近我,将唇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未曾经历过□□,但活了一千多岁,应该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我心跳得厉害,胸口堵得难受。我与天佑都同为男子,我虽心悦他,却没想过要与他之间生什么,比如像这种亲密的接触。
我装作不适推开了他,“荒唐!”这二字是说与天佑,同时也是说给我自己的。
我虽梦寐以求能与他情意相投,借这情根我便能如愿以偿,也差一点,我便失了理智,沦陷在他虚假的爱意里。
但假的就是假的,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连自己都骗。
见我的抗拒之意,他怔了片刻,问道:“难道是朕一厢情愿?”
我冷漠地看了看他,没回答。
“既然你不心悦朕,为何要对朕那般好,还时常用那样的眼神看朕?”
我不知我曾用哪样的眼神看过他,这不重要,“你可知你是何身份,我又是何身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高高在上谪仙,而我只是被他随手摘下的小小昙花,他不可能会爱我。若他以后修得仙身,得知我竟用情根利用他,到时候,我又如何在他面前自处。
他突然出一阵冷笑,“你的意思是朕是皇帝,你是朕的臣子,你对朕好,只是因为臣子的职责,对吗?”
见他伤情,我心里难受得厉害,可我又能怎么办。我不能接受他的心意,又不可去这情根。思前想后,我依稀想起洛尘上仙酿了一种忘情酒,喝下能让人忘却今生所爱,对于凡人也是此等效用,并不会对凡体造成多余伤害。
可这洛尘上仙与我向来不和,他不齿我的为人,往往对我避而远之,若是我向他讨酒,他定将我拒之门外。
“请容臣辞去官位,天长水远,不复相见!”无论如何,就算用抢的,我也定要讨回那忘情酒,不过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此去可能会花些时日。
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天佑气急,“我就如此令你厌烦,让你狠心说出不复相见四字?不行!我绝对不允许!”
我知他秉性,除非将他打晕,否则定不会让我离开,我虽想这么做,可他总会醒来,醒来后呢?他如此执着,定会倾尽举国兵力寻我,这不是一条妙计。
总之,待我取回忘情酒之前先拖他一拖。
“皇上这样做,是否过于强人所难。”我无奈,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繁星璀璨,实在夺目,“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皇上,如若皇上将整个星空摘下赠我,我定与君同心,至死不渝。”
我明显是为难于他,一是让他体味为难我的滋味,二来让他知难而退。不过以他的秉性,他绝不会知难而退,既然我给了路,他定会迎难而上。
果然,“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他坚定应下了。
一个凡人怎能摘下星空,就算以前的他怕是也难以做到。
“完成这愿望不易,少则一年,多则一世,我志不在此,不可能白白等你一年或一世。”我从腰间取下义父传给我的玉佩,“此乃我传家之宝,身死不可弃,待你摘下星空之日,我再来取回。”
“你要离开我?”他迟疑地接过玉佩。
“皇上,我说了,我不可能等你,你可明白?”
他看了看我,“朕明白,朕定会让你明白朕对你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好!君无戏言,如若你办不到,便早些告知臣来取回传家之宝。”
第二日,我便与天佑启程回宫。
第四日,我离开凡间上了天界。
三百年前,我击败接替永烨之位的祝赢上仙成为了任武神。武神之位自古能人居之,就算我师出无名是个未入仙籍的散仙,祝赢已败,已成定局。可谁曾想祝赢光明磊落一武神,竟用卑鄙手段报复我,还出言不逊辱骂永烨,我被逼急,便下了狠手毁了他的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