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思考了一下:“你做吧。”
不是他不心疼媳妇,他们这的习俗就是家里的女主人准备饭菜,男主人则燃香请客,温言虽是个男哥儿,到底也是归在了女主人那里。
温言点点头:“我好久没上灶了,估计要生疏了。”
江舟倏尔又心疼了:“若是不想动手就算了,想来老祖宗也不会介意,你身体底子一向虚的厉害,怕是没养好。”
“哪就有那么虚弱。”温言哭笑不得,“况且你这几个月回来以后每天都弄一堆东西给我着补,我都快补过头了。”
“那必须宠着我媳妇儿啊。”江舟得意洋洋,“我媳妇儿这么可爱,一定要好好宠,好好补。”
温言白了他一眼,只是嘴唇上的笑意一直没下来过。
其实说是让温言掌灶,江舟把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菜洗好切好,灶火也烧上了,就差连调料都放好,只让温言翻炒一下盛起来了。
温言被他这一通操作弄的十分无奈:“我没那么娇气,小时咱们也是摸滚打爬惯了的,替家里烧了多少的火呢。”
对此,江舟只是笑笑。
外头又飘起了小雪,江舟将祭祀的酒菜都端出来摆上,燃了蜡烛,点了香在门外请了祖宗才插进了香炉里。
中途又磕了头燃了纸钱,过了两个时辰才完成。
祭祀完了还要给家里做大扫除,温言也怕江舟累着,不顾他的阻拦硬是帮他分担了一部分。
这屋子空间不大,灰倒是攒了不少,江舟趁机把屋子收拾了,该丢的,该清理的全都扔了,又添置了一些的家具和铺盖被褥。
他倒也没添太多,因为准备年后就换房子住的,只是暂时没找到合心意的,预备找卢大郎介绍一个。
转眼就是除夕夜。
这一日倒没让温言做饭,江舟一个人把年夜饭都承包了。
因着高兴,他还多喝了两杯酒。
然而就是这两杯酒出了问题。
江舟是不太能喝酒的,虽说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他喝了酒脸不红心不跳的,其实整个人脑子里已经成了浆糊,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全靠着本能行事。
于是在温言伸手去扶他的时候,他本能的就把温言的手拉住了。
烛光摇曳,江舟隔着那淡色熏红的光芒看向了温言,从他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扫,扫到了两人牵着的手:“媳妇儿。”
温言知道他的脾性习惯,轻轻应了一声。
江舟开始撒娇:“媳妇儿抱。”
一边思忖着他这喝醉了就撒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温言一边拖着凳子朝他靠近了一点。
甫一靠近,温言就被拖进了带着酒气的怀里,江舟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脖颈里,带起一阵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