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此喜欢在心里点评别人,她评价过凌傲,评价过白櫂,却没有提过他。
——“小白的耳朵好软,也太好Rua了吧。”
——“两只一起,双倍快乐!”
——“太乖了呜呜,等我回去后,我要养一只白毛狐狸!!”
狐狸耳朵有什么好摸的。
晏慕卿阴郁着脸切断了线。
回到卧房,晏慕卿从云浅的乾坤袋中又翻出了一块的抹布,正要擦地,里面掉出的玉简正嘟嘟响着,他按了一下,传出凌傲矫揉造作的声音。
“浅浅,在吗,我给你的简讯你怎么没有回嘤嘤嘤。”
“咳咳我生病了,你猜我生的是什么病?”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猜不出来吗?你真是个小笨蛋。”顿了顿,羞涩道,“是相思病啊。”
而后从玉简中飘出一颗巨型爱心,砸了晏慕卿一脸。
凌傲正沉醉在云浅终于肯接他玉简的快乐中时,玉简里就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冷笑。
他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上次差点被一刀结果的阴影还在,但他随即现这狐妖现在远在玉简的那一头,根本伤不了他。
于是胆子肥了起来,重躺下,咳了两声,优哉游哉道,“儿啊,还不快帮爹把玉简给你娘,到时候我和你娘成亲了,爹再好好疼你~”
这句话一出,晏慕卿没忍住,泛着青筋的手用力一掰,玉简被掰成了两截。
玉简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终于清静。
晏慕卿冷静下来,静默地盯着两截玉简,他之前有好几次想对这玉简出手,都被云浅给阻止了,并且对他说,他如果再这样,就带他去罪清司的牢狱逛一趟。
牢狱都很乱很脏,味道对人类来说都无法忍受,以他的嗅觉,他会被熏死。
晏慕卿沉默了片刻,伸手把两截断掉的玉简给拼起来,再用红线在链接处捆了起来,作出“完好无损”的样子,重塞进了乾坤袋中。
门扉传来响动,晏慕卿低头专心擦地。
云浅看着卧房纤尘不染的样子想哭,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她终于让晏慕卿学会了擦东西,等他不会弄碎那些陶瓷,就可以把挪出去的易碎品再搬回来了。
她又看了一圈桌椅,很好,没有被他搞的东倒西歪。
云浅目光落在晏慕卿的身上,他白色的袍子上面粘了不少灰,等他收拾完,她再给他洗了。
云浅盯了晏慕卿半晌,她记得前几次他打扫屋子,她走进来的时候,他都会看向她。
为何这次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狐狸耳朵仿佛僵了一般立在那里。
云浅朝晏慕卿走过去,“卿卿。”
云浅知道晏慕卿不喜欢这个称呼,可她叫着觉得很有意思,之前每次叫的时候他都会露出厌烦的表情,现在他显然已经习惯了。
晏慕卿抬头疑惑地看向她。
云浅笑着坐在床榻上俯视着他,她的手颠着床上的乾坤袋,晏慕卿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又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