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想你再结婚。”
电闪雷鸣下,突然照亮尿素袋子下的那张脸。
男人抬起头,是熟悉的眉眼口鼻,雨水淋得他头湿哒哒的,滴落在苍白的脸上,从毫无血色的唇边滚落,张嘴道。
“王妮,我冷。”
嚯——
王华直挺挺的坐起身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身上惊出汗后粘哒哒的。
耳边全是风扇旋转的嗡嗡声,风吹着黄格子窗帘一扬一扬的。
王华动了动手,凉席被体温烘热,摸着潮潮的。
扭头,炕桌、木箱、缝纫机,一片熟悉。
王华瞬间垮下肩膀,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还好,只是梦。
梦……
大雨。
王华掀开窗帘,不出所料,室外还在下。
墙上挂着的年画日历,顶头标着硕大的1998年。
1998年!
王华暗恨地锤了一下脑袋,怎么就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
急匆匆的穿上鞋,拉开门就不停地喊。
“王义,王义。”
“老板。”
楼下传来王义的声音。
王华趴在楼梯扶手上,直接吩咐。
“去打听一下,长江沿岸近一个月,是不是一直都在下雨。”
“啊?”
“快去。”
王义听出老板声音中的焦急,立马去办。
正陪女婿的王母被打扰到,站起身仰头朝上看。
“你起来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生。
“老婶子在家吗?老婶子。”
“谁啊。”
“铁柱,我爹让来找我姑,说是我姑父的坟被大雨冲塌了,让雨停去看看。”
“啥!”
家里一群小子,能被喊声姑的只有王华。
王华头懵懵的。
还真冲塌了。
王母打量女儿脸色,说:“文清的坟家里一年两填土,按说不该啊。”
说完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明渊。
明渊面色如常,羊城跟着王华去过墓地后,他稍稍了解了一下,知道爱人原配丈夫是葬在家乡的。
他看向王华,正巧撞上王华也在看他。
视线相撞,王华一下抓住明渊的手腕。
“你跟我来。”
看在王母眼里,满心担忧。
“妮儿,有话好好说,两口子事慢慢商量。”
“女婿,你是正儿八经的现任,可不兴吃那老坛子陈年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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