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让库洛洛感到奇怪。
&1dquo;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迟疑?”他微笑着问道。
&1dquo;因为我不知道飞坦是怎么想的。”塞斯利亚扯了扯平直的唇角,想笑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笑不出来。&1dquo;我不知道能陪伴他多久,可起码现在我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直到他不需要我&he11ip;&he11ip;还有,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在开门的时候给别人突如其来的一击,而是等待对方进入,看清对方实力之后,才给予猝不及防的一击,这样才比较有效果。当然,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一上来就对你挥刀相向。”
库洛洛眼眸微微睁大,蓦地,抬起手指抵在下巴处,沉思了起来。
塞斯利亚的话十分有道理,是他之前欠缺考虑的一部分。
抬眼再次看向塞斯利亚,库洛洛提议道:&1dquo;真的不打算跟着我?”
&1dquo;抱歉,我有飞坦足够了。”
库洛洛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见塞斯利亚拒绝,只能耸肩。
&1dquo;那还真是可惜了。”
说是可惜,脸上却没有半分可惜的表情。
塞斯利亚将两袋子东西放到地上,道:&1dquo;你的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这次,她是走出了屋子。
至于去哪里,库洛洛还真不知道。
望着离开的纤细背影,库洛洛轻勾唇角,道:&1dquo;那么有意思的,你真的不打算要了吗?如果不要就给我吧。”
这句话是对飞坦说的,库洛洛知道飞坦没有走远。
果然,半晌过后,一道冷冽的嗓音响了起来。
&1dquo;&he11ip;&he11ip;做梦。”
第178章番外二十九
掌心的伤口只不过伤了皮外,要想治愈是件非常简单的事。盯着已被治愈好,连伤痕都没留下的掌心,塞斯利亚慢慢抬眼眺望起这条弥漫血腥腐臭的流星街。
这里距离库洛洛的空屋子有好几条街远,她边上有干净的塑料袋,袋子里全是鲜的食物和干净的毛毯之类的用品。
是她刚才去买的。
她在思考一些事情,那就是家里和茶馆该怎么办?能够遇上飞坦先生这件事让她过于激动,以至于冷静下来后,思考的问题也就多了。
这里是过去,容不得她做一丝改变,不是她怕未来变了,而是怕飞坦不会与她再有任何交集。她啊犯了许多小说里穿越女最容易犯的错误,以为自己来自未来,知晓未来就可以肆无忌惮。
现在的飞坦先生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的他像极了当年刚到她面前的御狸。戒备,不信任&he11ip;&he11ip;或许,还觉得她这个人麻烦吧。在流星街,过于天真是给自己找死路,她那个时候出声阻止已经触到飞坦的底线。
流星街的人在战斗时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打扰,而她恰恰犯了个忌讳,被讨厌也是在所难免的。
十年,真的太漫长了,漫长到她只能依靠过去的回忆去思念那个人。
飞坦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御狸他们托人去寻旅团的踪迹,却依旧毫无行踪。这就是旅团吧,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一直都是这样。十年改变了很多东西,比如小杰,比如奇犽,比如酷拉皮卡,比如西索&he11ip;&he11ip;
十年间,她见过西索很多回,那个笑嘻嘻的小丑时不时会出现在她开的茶馆外面,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冲她笑。塞斯利亚不知道西索笑的意义是什么,却心里明白他不过是无聊了想来她这边寻能让他开心的乐子。
魔术师西索的名字在许多人耳里还是很响亮的,可也有人不认识他。比如御狸收的一个弟子,今年刚12岁,参加了猎人考试,顺利通过了。是个很厉害的孩子,天赋一点儿都不输给当年的小杰和奇犽。
十年能崛起许多厉害的人物,那些人有的像当年的西索他们一样,有的像当年猎人考试时的几位考官一样,要么任性妄为,要么很好地坚守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底线。这就是时代,它的更度不是塞斯利亚可以轻易了解的。
就因为如此,塞斯利亚总会去打听一些消息。
在茶馆内,能够听到许多消息。有假有真,或是真假半参。可无论是怎样的消息,只要关于旅团的,塞斯利亚就不会放过,甚至不惜千里迢迢去当地查询真实。十年里,她去了太多的地方,那些她曾经到过的,那些她从未去过的,一个接着一个踏足而上,却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飞坦不喜欢她哭,可眼泪这东西若是能随意控制,她就去当演员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她跟飞坦唯一的合照。飞坦不喜欢拍照,更不喜欢自己的照片被保存下来,可塞斯利亚总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合照。
于是有一天,她先斩后奏请来了镇上一位拍摄技术非常了得的摄影师替她和飞坦拍了一组属于他们俩的合照。
那天看的摄影师时,飞坦差点就抓狂了,还是她哄了好久,说服了好久,对方才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了。照片能将一个人的时间留住,塞斯利亚这一辈子有太多人的照片,却独独没有相伴之人的照片。
为了这么一张照片,塞斯利亚可是跟飞坦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件呢。
摸了摸照片的青年,塞斯利亚那在眼眶里转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1squo;啪嗒’一滴落在了照片上的飞坦身上。照片中的飞坦穿了非常休闲的装束,略长的头用细细的带绑在了脑后,他坐着,身后是站着的塞斯利亚。
塞斯利亚趴在靠背上,脸上是灿烂到不行的笑容。那时候的塞斯利亚是真的很高兴,高兴能与飞坦一起留下稀有的照片。
吸了吸鼻子,塞斯利亚盯着照片上的飞坦,目含思念道:&1dquo;我是真的很想你啊,飞坦先生。”
就算过去的飞坦在她面前,那也不是她的飞坦先生。她的飞坦先生不见了,找不着了。
一个人坐在屋顶待了很久,想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月亮出来了,她才起来,拎着袋子,慢慢地回去了。
飞坦一直在二楼的空房间里等塞斯利亚,他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对方会去哪里。飞坦对塞斯利亚的了解只是她口中的诉说,其他的为零。
库洛洛来到二楼,站在敞开的门口前,盯着飞坦问道:&1dquo;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飞坦懒得看库洛洛,只是盯着窗外,道:&1dquo;滚。”
库洛洛不在意地笑了笑,道:&1dquo;如果我是你,我会思考如何将她给抓回来。”
飞坦转向库洛洛,嗤笑道:&1dquo;你怎么就知道她离开了?”
库洛洛轻笑道:&1dquo;你这种态度,换我我也想离开。”飞坦对塞斯利亚的态度过于恶劣,更何况像逃离这种情况在流星街也不是第一次生了。&1dquo;猎物逃离&he11ip;&he11ip;这在流星街又不是什么鲜事&he11ip;&he11ip;”
所有物想要逃跑的现象屡见不鲜,他阐述的也不过是一个事实。
库洛洛的话听在飞坦耳里极为讽刺,那个叫塞斯利亚的女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她是他的所有物,除非他要求,否则绝对不会离开。那现在呢?算是在打他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