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安静,独立&he11ip;&he11ip;一点都不需要别人操心。而且,她也不会有人来操心,因为她是个没有父母操心的孤儿。二十四岁那天开始算起的大龄孤儿。
来到家门前,用钥匙将挂在篱笆门上的锁打开,推开篱笆门走进去,塞斯利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沿着小道进屋,而是踏上最近才刚割过一次的青草坪,来到屋子后头的仓库。那是一个专门堆放杂物的仓库。
放缓脚步,塞斯利亚在仓库门口看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的物体。漂亮的带着光晕的藏青色的丝上沾着雨水和血水,黑色的衣服残破不堪,腹部处还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头狰狞可怖的伤口。
他微微抬起头,藏青色的头耷拉在脸上,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当然,就算没有丝的遮挡,他的大半张脸也是被遮在衣服下面。仅仅让塞斯利亚看到的就只是一双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金色眼瞳,那是一双极具侵略和张扬的眼神。
塞斯利亚盯着他,往前走近了一步,也只是走近了那么一步。
他没有动,只是冰冷地看着她,那双眼的瞳孔里甚至还闪过一丝很浅的嘲讽。
塞斯利亚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
早就预见的东西,就算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塞斯利亚是一名预见者,她能预见未来会生的东西,当初在火影的世界中,之所以会淡然面对自己的牺牲,也是因为她早就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就算有恐惧,有害怕,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留给她的似乎就只剩下顺其自然了。
预见这个能力是与灵魂绑定在一起的,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个身份,她的预见能力依然存在。预见这个能力,别人听着都会觉得很牛x,能够预见未来什么的,这是多么开外挂的一项能力,说不定还能改写未来的什么的。但是,塞斯利亚在这里只想呵呵一句,改写未来什么的还是醒醒吧,这世道改写未来,称霸天下的除了主角之外,谁也干不了。
换句话说,非主角人物拥有这种力量,不是被炮灰,就是终极Boss。
塞斯利亚对当炮灰和Boss都没兴,她就当自己多了一项可以帮她躲躲小厄运的能力。不过,预见这个能力,有些既定的未来是改变不了的,比如现在,她会预见受伤的飞坦就是死也改变不了的,就算她多么想要去逃避这个坑爹的未来。
在一个月前,她的眼前就闪过两个画面,其中一个就与现在的场景相似。雨天,受伤的矮子,犀利的金色眼瞳以及撑着伞站在他面前的她&he11ip;&he11ip;另外一个画面则是火光,漫天的火光夹杂腥臭的血,冰冷而绝望&he11ip;&he11ip;也就是说,只要她刻意去避开飞坦,等待她的估计就只剩下第二个未来了。就算是跑掉,暂时住到别的去,她也躲不掉,既定的未来可不允许她当胆小鬼。塞斯利亚少有会预见两种可能性的未来,每次一旦预见了两种未来,就说明无论怎样,她都必须做出抉择,这个抉择有时候还关系到她的小命呢。以前,她也曾想过去躲避什么的,可结果如何,现在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想要避过什么的,心里想想就可以了,至于实行什么的,那就只能呵呵哒了。
第2章第二章
慢慢地蹲下身,打着伞的塞斯利亚将手里提着的糕点袋子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放糕点的袋子是塑料的,扎紧就不会被雨水淋湿。盯着对方那双冷漠的眼睛,塞斯利亚想了想,说道:&1dquo;这个你可以吃,是用玫瑰花做的玫瑰花糕点,不是很甜。假如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直接进屋来找我。”说完,也不等对方的反应,将手里打着的那把伞同糕点一起放在地上,接着起身离开了仓库。
雨下得很大,大到没走几步路,她就湿了遍。三月天,还是一个寒冷的季节。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寒冰刺骨。回到屋里,没有将门给关上,留了个小缝隙。换上拖鞋,塞斯利亚打了个哆嗦,直奔浴室,她现在最想念的就是浴室里的热水。
浴室就在一楼,拿好换洗的衣服,塞斯利亚就奔进浴室去洗澡了。泡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塞斯利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等她穿好衣服,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客厅坐着一个人。
是刚才在仓库的人。
他挨着沙坐在地上,头斜斜靠着沙的扶手,从他坐的位置起一条水痕延着他走进来的方向一直到门口。塞斯利亚将毛巾随意放在椅子上,朝他悄悄地走过去,还没靠近,对方就扭过头,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来。
以前看动画和漫画的时候还没有现,现在当二次元的人物活生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现对方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瞳不仅仅只是漂亮,其中流转的光芒能撕裂一个人的灵魂。
塞斯利亚怔了怔,侧转过身朝电视柜走了过去。拉开电视柜下的橱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大的粉红□□药箱。她在上一世是医疗忍者,对,对,就是医疗忍者,一个奶妈的存在。或许是习惯使然,就算再次穿越,成了塞斯利亚,某些习惯还是没有改变,那是刻在骨子里怎么也变不了的习惯。
抱着医药箱慢慢地走到距离飞坦五步之远的距离停下,塞斯利亚慢慢地弯下腰坐到地上,道:&1dquo;我可以帮你简单地处理下伤口,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过来,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她不会贸贸然靠近飞坦的,对方是什么性格的人,就算她不是很了解,但看动漫就能从中看出像他们这样的念能力者,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人贸贸然靠近他们的,况且她还是个陌生人。
现在的塞斯利亚很惜命,她才过了四年的安稳平静的生活,一点都不希望就那么挂了。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都没动,如果不是血沿着伤口滴落,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死了。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他张嘴出声道:&1dquo;过来。”那是完全命令式的语气,如果换做以前,她包准甩都不甩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的人。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任何念能力者,就算是刚学念的能力者估计都能用一根手指碾压她。
呵呵。
抱着医药箱往他靠近,塞斯利亚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来到他面前,打开医药箱,塞斯利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里面拿出一把剪子,医学专用的。拿着剪子刚往他靠近,手腕突然一重,拿着剪子的手一松,剪子应声落地。塞斯利亚眨眨眼,盯着那只抓住她手腕的手,度很快,快到肉眼看不清他的动作,不过他抓得也太用力了,她都有一种手腕被抓断的错觉。
他盯着她,目光里闪过冰冷的阴寒,就像今天的天气,阴郁寒冷。
塞斯利亚没有动,只是盯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淡淡开口道:&1dquo;你的伤口已经黏在衣服上了,需要用剪子将你的衣服剪开才行。”她的口吻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她也的确在说一个事实。
他的伤口和衣服已经黏在了一起,就算之前他一直在雨里,任由雨水的冲刷。
两人对视很久,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动作,让塞斯利亚感到腿麻,屋外雨声淅沥,隔着墙壁和窗户,声音模糊又悦耳。松开手腕,他的身体突然往后一靠,软软的靠在了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