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见封玉瑶似乎想要玩儿,她也来了兴致,困意也没了,好久没摸牌了,是有些手痒,好雨困了这几位在当场,那就玩儿几圈?
&1dquo;要不要来打马吊,益州玩儿法,很有哦!”秦烟撺掇着竹楼中的诸位。
&1dquo;你们不会?”秦烟望了一圈,每个人都是一脸莫名。
是了,皇子公主哪会这些市井玩意儿,秦烟笑笑。
&1dquo;纪先生,沈莹,沈辞,我们来玩儿几圈给诸位贵人做下示范,你们学着哈。”
骤雨将众人困这儿,他们除了由着东道主秦烟张罗,也别无他法。
玩儿了四圈,把把都是秦烟自摸关三家。秦烟一脸笑意,
&1dquo;你们谁来试试啊?”
封玉瑶也被勾起了兴,&1dquo;我来我来。”
二皇子封羡也坐过来,&1dquo;我也来一个。”
封云朝对这种俗事无兴,她看向太子封湛。
封湛蹙眉,略有些诧异。
这个秦烟,竟能由方才的风雅瞬间就进入此等俗事中。
封湛起身走向了牌桌坐到了秦烟对面。
&1dquo;来来来,纪先生筹码。”秦烟自坐上牌桌起,就像换了一个人样。
封玉瑶坐在秦烟上方,二皇子封羡坐在秦烟下方。
沈辞去到竹楼南窗下的软塌上,枕着一方藤枕,听着雨声,躺着午睡了。
封云朝坐在封湛旁边观战。
雨中带着蓑衣斗笠的侍女们端来了酸梅汤。
一位太子,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在雨中林间的竹楼里,打起了马吊。
刚开始几圈都是秦烟独占鳌头,但往后太子封湛渐渐摸到了关窍,和秦烟几乎人手一把自摸三家。
二皇子封羡不断给秦烟喂牌,他输得也不亦乐乎,仅封玉瑶一人觉得自己就是陪玩儿的,越玩儿越气人。
最终还是东道主秦烟赢了通场。
&1dquo;一个筹码一两银子,太子殿下输了我二两,二皇子二百五十两,玉瑶六百两,劳烦诸位改日派人送到我府上啊。”秦烟数着手中赢来的筹码,眉眼中都是笑意。
&1dquo;不是,烟烟,这点银子你都要收啊?”封玉瑶苦着脸,又没玩儿高兴又输钱。
&1dquo;有道是,牌桌之上无父子,一码归一码,小玉瑶,赢了钱改日我请你去看西域舞娘啊!”秦烟心情大好。
秦烟对座的封湛后背靠向竹椅,眯起狭长的眸子,唇角微勾,打量对面那个在正在牌桌上明媚张扬地数着筹码,一改往日慵懒模样的女子。
这真是那个管理固城,经营牧兰马场,颇有手腕的厉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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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雷雨,骤来疾去。申时,大雨住了。
微风吹过,风里带来些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松枝和野花的香味,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