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同秦烟对上就没讨到好,被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前几日才出了宫门。她摸不准陛下对秦烟的态度的底线在哪儿,不过来日方长,这些年在宫里她见多了盛衰荣辱,谁又能盛宠不衰呢,她等着秦烟倒霉的那日,到那时&he11ip;&he11ip;
淑妃厌恶秦烟,这丫头比她的母亲沈时英还要令人生厌,沈时英只是目中无人,秦烟却是明目张胆地嚣张。
这丫头在她的承乾宫都能动手伤人,前日在秦相府的喜宴上还干出那般不敬长辈的损事。她秦烟还只是个晚辈,就这么不知礼数,淑妃一想起她就气地指甲都掐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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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一身明黄龙袍的惠帝和身着金线绣暗纹玄色锦袍的太子封湛正在对弈。
秦烟向惠帝和太子行礼后,李福全让宫人在离棋局不远处,置了一张雕花大椅,安排秦烟坐下观棋。
三人棋品都很好,不管是赢家、输家、还是观棋的人,均未出声。房中只闻落子声,和偶尔茶盏的轻响。
秦烟一边品着御用贡茶,时而抬眸扫向棋局。
惠帝棋路稳健,步步为营。
而惠帝对面的太子封湛却是棋风凌厉,丝毫没顾忌对面是君王,亦是他的父皇。
秦烟看了眼封湛棱角分明的侧颜轮廓,眼里不经意流露一丝赞赏。这位太子的行事风格,颇合她胃口。
一盏茶的功夫,惠帝连输三局。
惠帝端起李福全递给他的茶盏,饮了一口,叹着气连声道:&1dquo;朕老啦,老啦。”
&1dquo;昭仁郡主,你来同太子对弈一局,让朕看看你们年轻人对阵的路数。”惠帝语中带笑,言毕,由李福全扶着起身并示意秦烟坐到他方才的位置。
太子封湛全程未置一词,不辨喜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白玉棋子,狭长的眸子微掀,看向秦烟。
秦烟不知对方是否是在质疑她敢不敢应战,她向前两步,便坐到了封湛对面。
惠帝落座到了秦烟方才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年轻人的手谈。
&1dquo;昭仁郡主执黑。”封湛似是大方礼让秦烟。
&1dquo;客随主便。”秦烟也不谦让,纤手执一枚黑子,随意地落于棋盘一处。
封湛同秦烟二人的落子度均极快,看似随意,但攻守间,竟是互相咬合着不放,甚是胶着。
几番缠斗之下,竟分不出胜负。
&1dquo;好!好!好!就以和棋终局吧。”惠帝抚掌称赞。
秦烟同封湛均抬眸对望了一眼,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欣赏。他们能遇上的对手不多,今日这局棋也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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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转移了位置,惠帝坐到御座之上,秦烟同封湛分坐惠帝下手两边的檀木雕花大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