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追之难及。
朱瞻墡顺利在总部胡同买了套四进的四合院,总共才花了不到两千两银子。
对如今的朱瞻墡身家来说,没九牛一毛那么夸张,却也无关痛痒。
北征半年时间,黎叔林和沈谨行配合默契,玻璃生意做得极大。
玻璃已成为京城豪富官宦之家必备之物。
沈谨行果然深谙商道,在金钱攻势下,那些文人才子和欢场丽人纷纷帮忙造势,将玻璃一物和身份地位挂钩,舆论上大肆宣传。
仿佛家中客厅没能摆上一两件晶莹剔透的玻璃器皿,就直不起腰杆一般。
倒是与后世的奢侈品营销套路一般无二。
短短半年时间,至善堂狂揽十余万两白银,成为北京城之中,令人侧目的商道新贵。
沈谨行把他的孪生弟弟沈谨言也叫来至善堂帮忙,并由晋地招来一批可靠的人力,填充入至善堂和纯善工坊。
买了玻璃器皿的豪富官宦腰杆子硬没硬起来不知道,黎叔林的腰杆子倒是硬了许多。
千花玻璃工艺已经摸透,可以批量生产,不过沈谨行却是死死压住,隔几日拿出一件,在至善堂进行公开竞价拍卖,成交价格比等重黄金还要高不少。
遵化铁矿,西山煤矿。。。。。。黎叔林大手笔接连买下北京城周边多处矿场,初步提炼后运到纯善工坊深加工。
优质钢锭存了半个巨大仓库。
小型钢弩和刀剑已造出数百件,经由隐秘渠道运去太原交给唐赛儿。
唐赛儿那头,有充沛资金支持,新拉起的扬善门已网罗到几百位草莽豪杰。
另外还收买了数十位死士先行派去乐安州,一些人已经混入汉王朱高煦的护卫军之中。
至于朱瞻墡,回到北京城短短时日,声名远扬。
不过,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之前那般打算,朱瞻墡似乎受打击之下,志向全消。
日日只懂饮酒取乐。
总部胡同离灯市口不远,和勾栏胡同只隔着一条巷弄。
于是,青楼狎妓,妓馆争风,醉酒大闹教坊司,隔三岔五整上一出。
偏偏这厮可恶至极,并不靠皇孙地位压人,次次只用钱砸人。
就差在身上挂一条斜幅,上书:“不管你们有没有钱,总之都没有我有钱”。
让那些争风败北的纨绔少年气得牙痒痒,又不好撺掇着家里动用御史门路弹劾皇孙。
至此,朱瞻墡完美树立起不成器皇孙形象。
却没想到,朱瞻墡如此作态,除了自污名节,还有个极大目的。
纯善工坊和至善堂如今声名鹊起,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贪婪目光盯着。
朱瞻墡为了撇开嫌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光明正大与黎叔林沈谨行碰头。
青楼自然就成了最佳暗会场所。
那些老鸨名妓,早被沈谨行用钱收买得服服帖帖,自然帮着他们遮掩。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朱瞻墡回北京城后,与孙若微抽空见了一面。
当然,沈谨行“适时”出现,把孙愚这老头支走。
孙若微苦苦相思了几个月,一时情动,半推半就之间被朱瞻墡顺势吃干抹净,直抵灵魂深处。
未经媒妁之言嫁娶纳采,一个黄花大闺女失身于青年男子,孙若微清醒之后进入贤者模式,顿时有些慌了。
“展郎,你什么时候娶我?”
事后孙若微纤指在朱瞻墡赤裸胸膛上画起圈圈。
红唇微嘟,不觉之间撒起娇来。
媚态天成,简直会要了男人的性命。
结果一问之下,眼前这个粉面郎君“白展堂”家中居然还有个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