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陷入尴尬沉寂。
几人看着石亨给徐恭处理伤势,默不作声。
突然,兴安站了出来!
“小王子,奴婢只是一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宦官,却也有胆色向小王子麾下挑战!”
之前被也先侮辱,兴安心中羞愤难言。
事关大明颜面,岂能不找回场子?
这下变故,完全出乎朱瞻墡和也先的意料。
朱瞻墡朝兴安打了个赞赏的眼色,饶有兴致观望。
也先接连在朱瞻墡手中吃瘪,同样急着找回场子。
马上冷笑道:
“哦?你要如何挑战?引弓射箭?持刀搏杀?还是摔角角力?”
“哼哼,你自己都说了,手无缚鸡之力,你莫非是想找死?”
兴安双袖一甩,尖细可笑的声音中竟是带上了凛然不可侵犯的浩然正气:
“正是寻死!奴婢刚说了,挑战胆色!”
“小王子麾下,想必也有并无武力在身的谋士。”
“请小王子备一火坑,其中插满利刃,火坑上置一圆木,奴婢和小王子的谋士各从圆木上走过。”
“比试生死自负,顺利走过之人,胆色为胜!”
兴安话语一落,也先面色剧变。
疯了,这没把的家伙一定是疯了。
如此行走圆木,只要失足,就要葬身在火坑之中。
而且,被烧死前还要受百十刃贯体之罪!
寻死直接拿刀抹脖子好了,对自己有必要这么狠吗?
这些大明之人,一个个都是神经病!
朱瞻墡也是大惊失色。
正要阻止,却见兴安眼神坚定无比,只好住口。
兴安这一出,不止要为自己讨回颜面,也是维护大明尊严,如此慷慨悲歌之士,岂容瓦剌小人亵渎?
见也先无措失语,兴安出言挤兑道:
“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已,莫非小王子的手下谋士,都是些无胆匪类?”
“如此贪生怕死之人,怎堪为小王子出谋划策?”
兴安竟是将也先的原话还了回去。
也先这下再不答应,就真要下不了台来。
朱瞻墡乐得看戏,嘴角挂上意味深长笑容,也不出言给个台阶。
也先无奈之下,猛一顿足:
“去召本王子的殷德言老师!”
又是一通叽里咕噜蒙古语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