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和副教主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
石亨长刀大开大合,有千军不挡之勇。
每一刀劈落,凛冽劲风砭人肌肤,寒意能渗入到骨头里去。
不过正如副教主说的,石亨的招数只适合于战场厮杀。
单对单过招,石亨出招力道虽大,却笨拙了点。
加上长刀长近三米,在驿站大堂之中施展不开,束手束脚。
副教主的身形则如拂风弱柳,移动如灵猫纵跃,石亨的长刀根本就沾不到他的衣角。
很快,副教主逼近石亨身边。
这下石亨长兵器的弱点更加显露无疑。
在副教主的剑刃下险象环生,只能勉力靠长刀刀柄格挡。
“停!停手!”
朱瞻墡很是光棍地认输:
“是我们败了。”
“石亨,退回来。”
石亨虽然得到朱瞻墡嘱托,犹自愤愤不平,戟指副教主怒骂:
“狗东西,若是在战场上相遇,骑马对战,老子三刀把你连人带马砍成两段。”
副教主轻松取胜,一手叉腰一手剑指石亨,得意洋洋:
“愚笨蠢货,不服气再来,老子让你命丧坂泉驿!”
女教主秀眸看向朱瞻墡,冷笑道:
“你们输了,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或者说,你是真想让他送死?”
女教主重重推了下朱高燧,冷声说道:
“驿站这里有这么多人,赵王府的喽啰还有不少,想要堵住悠悠众口,恐怕有些难。”
朱瞻墡蓦然轻笑。
将手中连鞘长剑远远扔给陈钟,摊开双手:
“我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你放了我三王叔,我来当你们人质好了。”
朱瞻墡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讨论去哪里喝花酒:
“毕竟我身负护送王叔就藩重责,王叔若是出事,我难辞其咎。”
朱瞻墡这番话,如同滚滚天雷,把驿站大堂内所有人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只有石亨脸上闪过一丝明悟之色,眼神疯狂到红,手紧紧握住刀柄。
张輗陈钟以及后面进来的柳溥焦急大喊:
“殿下不可以身犯险!”
朱瞻墡不理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止住聒噪,只是淡然看着女教主。
朱高燧也是满脸难以置信,牢牢看着朱瞻墡,神色变幻不止。
这反骨仔侄儿,突然转性了?
女教主和副教主对视一眼,震惊之余,狂喜再也按捺不住。
将他们一群人堵在驿站大堂的锦衣卫,和包围驿站外头的羽林卫可全是朱瞻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