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除白忱渊和贺子俊之外皆是哗然,纷纷行礼跪拜道:“拜见景曜仙尊。”
“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景曜又看了一眼九瑶,道:“你私自下界,等回去本尊再惩罚你。”
说着,景曜一挥衣袖,九瑶便已被他收入了袖中。
白忱渊上前问道:“景曜仙尊,那几个人可是问出了什么线索?”
景曜点点头,看了一眼水云宗的弟子们,道:“三个人都招了,说是受了水云宗谢明的指使。”
水云宗的弟子乍一听到谢明的名字,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联系上狐族弟子失踪一事,想来断不是什么好事。
有弟子问道:“仙尊为何提到我们谢师叔的名字,到底是所谓何事?”
白忱渊接话道:“本君先前偶然间救下几名被人袭击的妖修,那伙人还差点伤了本君的徒弟。后来本君将人制服带给了景曜仙尊审问,审问出来的这幕后主使之人便是你们这位谢师叔。”
“不可能!谢师叔早些年被妖物所伤,修为几乎尽失。这些年师叔他老人家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过问三界之事,怕不是有心人故意嫁祸吧。”
白忱渊:“是不是嫁祸,去问问不就得了。”
此时事关重大,立马有弟子去通传掌门和几位师叔伯了。
江宴听闻之后匆匆赶了过来,“两位仙君,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我这小师弟自被妖物所伤之后一直在这山上静养,养到现在修为也不过只有原来的一二成。他平日里连水云宗的大门都没有怎么踏出过,又哪来的本事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呢。”
景曜开口道:“江掌门莫要着急,你这小师弟现在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去拜访一二。”
“好,好,两位仙君请随我来。”
水云山上有七大峰,主峰由江宴管理,而其余六峰则是由他的六位师弟管理。谢明就住在最偏远的广兰峰之上。原本谢明座下也有好几个徒弟,但自从他受伤之后,便将徒弟遣散让他们另拜几位师兄的座下,自己则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独自住在这广兰峰上。
“我这小师弟性子从小就孤僻,自从他受伤尽失修为后就不怎么爱见人了。水云宗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的脾气,很少有人会去打扰。”江宴一边带路一边道,“但是每月一次的宗门议会他还是会来参加的。”
“所以,你们一个月只见过谢明一次?”白忱渊问道。
江宴答道:“那没有。虽然谢师弟一个人住在这广兰峰上,但是每日里都会有专门的弟子给他送饭菜,帮他打扫院舍。”
白忱渊:“谢明一直在这广兰峰上,从未离开过?”
江宴:“差不多吧。我们都劝他多出去走动走动,他也不听,整日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摆弄花草就是钻研茶道和棋局,说自己现在就跟个凡人无异,出去也只是给我们添乱,不如在上山做个闲散之人。”
说罢间,众人已来到了谢明所住的院子前。
白忱渊突然问道:“江掌门,你们可有搜查过这里?”
江宴的脸色变了变,道:“不曾搜查过……”
院子前的门紧闭着,江宴下意识要去推,景曜却突然拦住了他,“且慢,有结界。”
江宴经此一提醒才现这院子外居然罩了一层结界,但是以他小师弟现在的修为来看,根本不可能布下如此强大的结界。
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失控,江宴此时内心里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他这位深居简出很少见人的小师弟来了。
景曜手上结印,将拦住他们去路的结界给破除了,一众人纷纷踏入院内。
这院子不算太大,院中只有三间屋子。众人寻了一圈,并不见谢明的踪迹。
江宴喊过来一个底下的弟子,问他方才送饭的时候是否有看到过谢明。
“启禀掌门,弟子方才过来送饭的时候看到谢师叔就在这书房的窗边看书,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明可有与你交谈?”白忱渊问道。
“回禀仙君,谢师叔就问了我外头为何如此吵闹,别的就没再提及了。”
狐族一弟子开口道:“这姓谢的怕不是因为事情败露已经跑路了吧!”
白忱渊又将这屋内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突然开口道:“这屋子的布局不对,这墙后面还有空间。”
终于在众人的仔细搜寻下,现了一处机关——那机关就布置在墙角的某块土砖后面。
机关开启,原本空无一物的墙上居然出现了一道小门,小门里面则是通往地下的一段台阶。
那台阶又陡又窄,只能一个人一个人下。为了节省时间,最后决定由白忱渊、景曜、江宴还有贺子俊四人下去查探。
本来贺子俊不应该跟着去的,但是眼下情况不明,白忱渊不放心放任他一个人,便干脆带在了自己的身边。
等四人下去之后,留在上面的众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那位就是无量仙君的亲传弟子?模样生的倒是不错,可实力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他原先只是一只毫无灵力的普通兔子,他跟在无量仙君身边连一年都没到,现如今竟已修出了人形。若是再过个几年,又当如何。”
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难怪那么多人想拜无量仙君为师,这修为提升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