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俊被看得有些尴尬,眼神有些心虚地望向某个无人的方向,没敢再乱搭话。
屋内,白忱渊顺着残留的法阵痕迹一路追踪过去,突然,他猛地睁眼,接着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过了片刻,白忱渊起身拉开了屋门。然后他就看到屋外好几个人正一脸期盼地朝他望过来,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
不过白忱渊的视线并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停留,而是直接略过他们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站在人群最后头的贺子俊身上。
贺子俊这会儿也正好朝着白忱渊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一对上,贺子俊立马高兴道:“师尊,你出来啦。”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回头看向贺子俊,脸上的表情皆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众所周知,无量仙君到目前为止只收了一位亲传弟子……
“不是说是只兔子么,这怎么是个人啊?”有人忍不住奇怪道。
其他人闻言看了看白忱渊又看了看贺子俊,一时间有些错乱,难道他们搞错了其实这位并不是无量仙君?
白忱渊对此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他看向那些狐族的弟子直截了当道:“找到了,人应该在水云宗。”
“不可能!”白忱渊这话一出,水云宗的弟子立马反驳道,“我们水云宗向来善恶分明,这些狐妖并没有在人间为害,我们绑他们做什么!”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狐族的人可不会买账。
“哼,你们这些人界的修仙门派最是虚伪不过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我看就是因为你们打不过我们,所以气不过才暗地里偷偷算计我们!”
“就是就是!”
“把我们狐族的弟子还回来!”
眼见着两拨人又要吵起来,白忱渊沉声喝道:“够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那些被绑走的狐族弟子还要不要救了!”
狐族的人闻言虽有不甘,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至于水云宗的人,其中一位弟子上前抱拳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前辈又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们水云宗绑了这些狐族弟子?”
这位弟子显然带着情绪,语气里皆是不善。
白忱渊淡淡瞥他一眼,缓缓开口道:“无量山,白忱渊。”
如果说刚刚众人还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基本上就可以盖棺定论了。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出的话似的,白忱渊现出了自己本来的面貌,并召唤出了无名剑。他一身白衣,手执长剑,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万人敬仰的感觉。
这下恐怕无人再敢怀疑白忱渊的身份。
众人纷纷行礼跪拜道:“拜见仙君!”
白忱渊眉头又忍不住皱了皱,他最讨厌这些虚的了。
“赶紧起来,去水云宗寻人。”
“是!”
不消片刻,在场的人纷纷御剑,朝着水云宗的方向出了。
贺子俊上前问道:“师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要去水云宗?”
白忱渊望着水云宗的方向没有说话,他方才追踪那个捉妖法阵的时候总觉得太过顺利了,明明他在关闭法阵的时候可要难对付的多了。这仿佛就像……就想这捉妖法阵在邀请人追踪它似的。
“先不着急去水云宗,先把林无弦叫醒,为师有话要问他。”
林无弦因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白忱渊也不知道喂他吃了颗什么丹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无弦便慢悠悠地转醒了。
“林无弦你醒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那个捉妖法器又是谁给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就死掉了!”贺子俊见林无弦醒来,噼里啪啦好一通询问。
林无弦皱了皱眉,没敢吭声。
过了半晌,他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轻轻道了一声谢。
贺子俊气不过似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把人扶起来递了一杯水过去,“我特意让小二煮的红枣桂圆茶,能补气血的。”
林无弦接过茶杯,又道了一声谢。
白忱渊看他似乎已无大碍,上前开口道:“林无弦,你把你从和我们分开起生的事都一一道来,我要事无巨细。”
林无弦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过了一会儿他将最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一一告诉了白忱渊他们。
原来那天晚上他在村民家里睡下后不久,梦中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告诉他,它有办法能让林无弦获得灵力,但是条件是林无弦必须得一切听从它的安排,且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黑影消失后林无弦便醒来了,他辗转反侧许久,犹豫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决定赌一把,按照黑影说的去试试。
黑影让他醒来后去永州城待命,不得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迹。
于是林无弦趁着天黑,没有与贺子俊他们告别,独自一人前往了永州城。
林无弦在永州城等了两日,两日后黑影突然出现让他去城门口。于是他按照黑影的指示来到城门口,结果看到城门口围了许多人。不等他反应过来,手里被突然塞了个东西,同时旁边有人传达了下一步的指示。
“那个人说这法器是捉凶兽的,但需以我的血为引才能开启。其实当时我也怀疑过这东西,但是我太想拥有灵力了,虽有犹豫挣扎最后还是照着那个人说的做了。再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