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横竖都是要死的情况下,他看似羸弱的身体,朝着武装机甲就冲了过去,然后侧身躲开一记铁拳横扫,猛地把手中能量球,砸在了机甲的胸口上。
“轰!”
伴随着混沌能量球在武装机甲的胸口爆出耀目的紫光,秦越也被对方一记金属拳头锤飞出去。
他喷出一口鲜血,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一辆高行驶的卡车撞到,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
而被能量球击中的机甲,同样也不好受。
当混沌能量球爆炸的瞬间,诡异的深紫色光芒,如蛆附骨的朝着机甲表面的缝隙渗透进去,紧接着装甲上几个重要的指示灯,就开始闪烁起来。
随着灯光的闪烁,正准备继续朝秦越起进攻的老者,顿时难以置信的现,刚刚那颗诡异的能量球,虽然爆炸的伤害,对自己而言,甚至都没有破防。
但能量却渗透进装甲内部,腐蚀了里面的许多隐秘的线路,让本就是残次品的武装机甲,彻底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从而无法自主的控制。
“这家伙是个能者!”直到此刻,老者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让他明白对方为何能够在导弹的轰击中,还安然无恙的幸存下来。
显然是借助了强大的能力。
望着半躺在地上,几乎丧失战斗力的敌人,他收敛心中杀机,生起了一种把对方活捉起来,以换取奖励的方式,将其送到域外的旧日帝国总部,进行殖装人研究的打算。
而另一边,察觉到对方武装机甲的故障,秦越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想不到自己的混沌球,竟然还有侵蚀内部零件的作用。
遗憾的是,也仅限于此。
因为从带着素月冲出突围直到现在,他的异能早就消耗殆尽,此刻又身受重伤。
胸口的剧痛和断裂的肋骨,让秦越虽然能勉强活动,但想要继续战斗,显然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万年,最终还是摆脱不了死亡的结局。”
秦越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挂着一缕鲜血的嘴角,露出苦笑,感觉上天给自己开个非常滑稽的玩笑一样。
以他现在的情况而言,就算是把那个拥有武装机甲的老者给干掉,也无济于事。
因为六分仪私掠团,还有一艘完好无损的战舰守护在外面,想要活命谈何容易。
就在秦越丧失战斗力,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沉闷的轰鸣声响起,一出膛的磁暴炸弹,拖着滚滚浓烟,毫不留情的撞在武装机甲的胸膛上。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起,武装机甲当场被轰飞出去,哪怕是与对方还保持着一段距离的秦越,也被炮弹可怕的气浪,掀飞到了两米开外。
而那老者显然更惨,他张口就喷出一大团混合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这磁暴炸弹明显比秦越刚刚的攻击强不止一个档次,不仅炸碎了老者武装机甲胸口的装甲,更是连里面的内脏都被挤压出来。
虽然老者在武装铠甲的保护下,还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
但是从他逐渐涣散的目光就可看出,他所有的战斗意志和生存希望,都被一击彻底轰碎了。
转机出现。
秦越连忙拖着满是伤痛的躯体,艰难的站起来,朝着炮弹射的方向望去,
然后他就看到全身被大面积烧伤,裸露肌肤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的洛镇团长,从一处舱门的掩体,站了出来。
‘这个老六还真会寻找攻击时机。’秦越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吐槽一句。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洛镇团长来到秦越面前,非常吃力的说:
“敌人很快就会察觉到这里的情况,并派人赶过来,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赶快乘坐联络艇逃跑,你带着素月赶快跑吧,跟我来!”
听到还有生还的希望,秦越神情一振,好似全身的伤痛都因此消失了一样。
他也是个干事利落之人,没有废话,强忍着伤痛走过去,还未等洛镇提醒,便识趣地弯腰把对方那昏迷不醒的女儿素月拦腰抱在怀里,步履艰难的跟上洛镇的脚步。
随着指挥室内部的一扇保存相对完好的舱门被打开,两人从舰桥乘坐电梯,来到商船的最底层,一艘停靠在商船坞舱的联络艇出现在秦越的视线里。
洛镇打开舱门,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让秦越钻进去逃命。
只见他缓缓转身,挡在舱门旁,神色凝重的望着秦越,忽然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对他说:
“生这样的事情,是谁都无法预料到的,你放心,稍后我会掩护你逃命,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保护好我女儿的安全,仅此而已。”
虽然他对这个叫做秦越的年轻人了解不多,但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脱离险境,这已经是他眼下唯一能够做的最好选择。
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希望对方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想到这里,他又对秦越交待道:
“这艘联络艇会将你们两个送到权牢星,回到权牢星后,你就可以带着素月前往安诚星保险公司分部,获取一笔不错的补偿。”
洛镇团长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刚放到嘴边,秦越就心领神会的掏出一个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淡定的吞吐着烟雾,沉默了片刻,又忽然对秦越说:
“从刚刚的战斗就可看出,你的天赋与实力,哪怕是在整个恒星系,都属于上乘之资,你若有心,回到权牢星后,可以选择继承我的星海佣兵团,甚至去继续我尚未完成的事业,也就是一年后的‘创世之柱’开拓计划,这项计划在出前,我就已经在楚罗西尔家族报名,你直接去参加就可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显然是突击舰上的六分仪私掠团,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劲,开始派人来检查了。
洛镇团长为秦越让开道路,示意对方进去。
“你为何不跟我们一起逃走。”终于,在进去之前,秦越出于良心上的自责,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洛镇吐出一团烟雾,充满苍凉的目光越过秦越,看向破损的商船,“在万年前的大航海时代,就有一个古老的传统,船长会和自己的船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