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不喜欢。”
前面他是控诉了6九时很多，但他并不是为了听到6九时说这种话。
“我讨厌你说话噎死人，讨厌你笑的时候也像是在挑衅，但现在既然知道你是不擅长做这些事，那以前的就勉强一勾销啦。”
“我也讨厌你这么厉害，怎么都让人追赶不上，但是追赶不上不是被追的人的错吧，反正我的重点就是——”
“不要这样，别说这种话。”
“肯定会有很多人讨厌你，但也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6九时，你没必要非要讨人喜欢啊。”
这话由来他说不太好，毕竟他也是（以后不确定还会不会是）讨厌6九时的一员。
可说到底，他们这种讨厌，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有谁能讨所有人喜欢？
讨厌他苏洛声的人只会更多。
6九时不该为了别人对他的喜恶而说出这种话，那不是6九时该有的样子。
苏洛声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矛盾——
可他就是这么想的，可能一直以来他心里只是想要一个理由，6九时是这样子的6九时的理由。
他得到了，就能坦然接受了。
可他面前的6九时轻声说：“有的人不喜欢我，会让我很在意。”
苏洛声艰难思考：“唔，那就定向讨人喜欢一下吧，比如向对方示示好，对对方温柔一点……但是如果对方只是因为你的示好才喜欢你，那也不是喜欢你本来的样子啊，这不是真正的喜欢吧。”
“可是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只是以前的我不会表达。”
“现在会表达了？”
“好像会了一点。只是要让那个人喜欢上我很难，所以我要一点一点图谋。”
“那不就行了，你不是知道要怎么做的嘛，”苏洛声闷闷道，“不过你说的是谁啊，你暗恋的那个人？”
竟然让6九时说出要一点一点图谋这种话……
心里的分量很重么。
二世祖圈子里的人？还是6九时在国外遇到的人？
“很在意？”
“……我好奇一下还不行么。”
“笨蛋苏洛声，”6九时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语罢，他终于挪开了覆在苏洛声眼睛上的手。
月光再次倾撒下来，隔着一层眼皮，世界出现了光晕。
苏洛声睁开眼，看到了在月光中浅笑的6九时。
他的双手还捧着这个男人的脸。
苏洛声的心跳得好快。
他抚了抚6九时的嘴角，轻声说：“你现在倒还笑得挺好看的。”
“练了好多年。”
“练？”苏洛声笑了，“练习笑容？好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6九时的唇角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