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骏以为丛飞白是要听他的感觉和意见,絮絮地说了一堆。谁料丛飞白听到一半不耐烦地一挥手:“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觉得这个能放出去了么?”
展骏斟酌思考了一会之后点头:“若是针对投资者,我觉得可以了。”
丛飞白也点点头,捏着下巴看着电脑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突然抬头问:“对了,你认识薛氏的薛景烨吗?”
展骏心头一惊,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但嘴上还是认真回答了:“并不太熟。”
“我说呢。”丛飞白抬头朝展骏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难怪他特地点名要你做项目启动仪式的主讲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看到了好多评论,还有山山君和piggy君扔的好几颗地雷,and咸粽君的火箭炮。
激动地吃了两碗夜宵!(并没有
真的非常非常谢谢大家,感激支持:)
然后,想看啥番外还请大家继续点哟(^u^)ノ~yo当然哪怕写得出来但是不一定写得好就是了比如某对高大上的辩论(抠鼻
☆、61。男神又黑脸了好可怕
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展骏的桌上:“展哥,你的咖啡。”
“不喝。”
“丛哥请的,说他返工第一……”
“不喝。”
被展骏冷硬得可怕的话吓了一跳,妹子忙把咖啡拿走,匆匆在八卦群里又了个“你们谁的男神又黑脸了好可怕”的信息。
展骏的确是心情不佳,他死死盯着丛飞白扔给他的九十八页资料,苦苦思索如何在五分钟内把它表述得清楚又充满吸引力。丛飞白告诉他是因为下午有项目的重要会议自己才会回来的,而展骏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个重要会议的一个参与成员。
这是项目启动仪式之前的碰头会。他是启动仪式的主讲人。
翻看了策划,展骏明白所谓的主讲人其实不是他,应该算是掌控全程的庞景。但是庞景对项目的细则并不熟悉,股东会议上他提议这一部分由项目负责人丛飞白来主讲,但旁听的薛景烨却突然提了展骏的名字,理由是“这人是我大学同学,口才非常棒”。庞景不能拂了他面子,而丛飞白肯不肯答应自己这个要求还很难说,于是就定了展骏。
展骏真他妈想掀桌。
虽然他基本上全程参与了项目的工作,但是在他从未做过演讲之类的事情,更别提还有个“充满吸引力”和“幽默”的要求了。
幽你妹的默。他哗哗哗翻着资料,心里的小人嗷嗷大叫,系着皮裙操起长矛,把一头长着薛景烨脸的野猪追着在山川河海里跑了五百多里。
薛景烨的报复和看笑话心理如此明显,他心情很糟糕,午休的时候一边整理自己写的演讲大纲,一边给温珈言打电话,话语里微妙地泄露了情绪。
温珈言正在母亲病床边上吃午饭,捧着个饭盒走到阳台上坐着,边吃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太开心?”
“……”展骏把在指头转了又转,转了又转,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下午要开个会,会上要做个五分钟的演讲。演讲是针对下周召开的项目启动仪式的。那个会议上还有个姓薛的。”
温珈言顿了顿,轻笑了一声:“你是为演讲不开心,还是为薛厂长不开心?”
“都不开心。我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我在庞氏工作的,但是这个很明显就是想看着我出丑。老子可从来没演讲过,他还跟庞总说我口才棒,我……感觉很麻烦。”展骏在大纲上乱画。
电话那端温珈言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来:“展哥,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啊。”
“嗯?”
“是关系到项目启动仪式的演讲重要,还是一个让你看着就不爽快的厂长重要,如果你必须选一个,你的答案是?”
展骏根本不需要想。他进入庞氏的这段时间虽然常常加班,还有各种莫名心塞的事情,但是成就感也是满满的。这个项目就是他们这个组所有人一起养成的孩子,哪个更重要他完全可以脱口而出:“演讲。”
“那我们就来说演讲吧,不需要想其他人。会议是下午,应该是让你做试讲吧?”
“嗯。”
“其实演讲这件事很简单的,展哥你就拿出平时教训我要讲卫生和注意清洁的劲头就行。”温珈言轻笑了一声。
展骏:“……呵呵?”
温珈言正色道:“真的。你平时教训我的时候,开篇永远是‘温珈言你这混蛋老子不想再给你打扫房间了’,真是铿锵有力还富有吸引力啊。而你说的什么又养了窝小蟑螂啊,洗碗之后抹布没洗干净就挂上去了啊,吉他谱子永远叠不整齐啊,都是论据。而这些论据支持的论点就是‘温珈言你是个不讲卫生的混蛋’,对吧?”
因为是在办公室里,虽然大部分人都下楼去吃午饭了,可展骏还是不能笑得太大声。他走到茶水间,靠着落地窗俯瞰烈日下蒸腾热量的城市,肯定了温珈言的自黑:“你就是个不讲卫生的混蛋。”
“哎,对,就是这样嘛。演讲就这么简单啊。”温珈言的声音很轻快,听得展骏也莫名轻松起来,“所谓的演讲就是展示一个主题,你确定了自己的主题,后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主题服务的,其实和你做运营一模一样。”
“你又懂?”展骏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