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君闷闷地说:“还多亏了你呢。”
展骏:“嗯?”
“季修是老蒋的朋友介绍来的,点了名要找你来负责这个案子。和老蒋差不多,他的要求也是让自己的恋人和别的男人分手。”
……老蒋介绍来的。……和老蒋差不多。
卧槽!展骏顿时想起刚刚自己听漏的话:“季修是弯的?”
王钊君点头:“嗯。”
展骏:“……弯就弯啊,三十五万啊肥佬。我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可以为三十五万折腰,你造。”
王钊君庄重严肃地拉开抽屉,抽出两张照片扔在桌上:“行,那你看看季修的恋人和那个分手对象。”
一张是谭晓路在伦敦眼下面的自拍,一张是薛景烨正襟危坐的照片,显然是从企业网站上直接撸下来的。
办公室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王钊君:“怎样?你行么?”
展骏:“行。”
王钊君:“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哎,这都什么事啊。”
展骏直起腰,气势凛然:“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 案例二开启!
变成娱乐圈了,捂脸~
☆、11。掰弯直男,天理不容
展骏坐在公车上回家的时候很想给温珈言打电话说那个黑暗计划可以实施了。
但是他心情实在很复杂。和温珈言商量出的那种计划耻度爆表,想也知道是两人说着玩玩的,要是真的实施起来,太考验自己的演技和耐恶心度。
看照片的时候他以为季修的恋人是谭晓路,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私人的照片,可是王钊君告诉他是薛景烨。他整整挣扎了十秒钟,最后看在三十五万的面子上应承了。
谭晓路的照片是季修从非死不可上拷下来的。为了了解这位情敌,季修在拍戏间隙用助理的账号查探谭晓路,硬是把谭晓路所有的照片和资料都看了不下三遍,最后选了这张“最丑的”。展骏半秒就明白了:薛景烨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情人拍到他的私人照片,这家伙虽然还挺热衷45°自拍加美图秀秀,但是绝对不会和情人一起出现在镜头里面。
季修和薛景烨的交往时间比他和薛景烨的要长,断断续续竟然持续了三年。季修说他知道薛景烨在外面还有其他人,但是这一次这个威胁太大了,薛景烨二话不说跟他提了分手,季修当时还在国外拍戏,等回来的时候一腔怒火已化成了妒火,正巧老蒋的朋友跟他说了老蒋和纪文的事情,他打听一番后就找上了王钊君。
其实在今天之前,展骏是完全不知道薛景烨除了自己之外原来还有几个情人的,他甚至才意识到,和自己保持不正常关系的一年里,薛景烨也仅仅将他当做比季修、比其他那些人更“干净”的一个用具罢了。
反正都是谭晓路的替代品。
敲诈了王钊君一顿饭,但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没吃饱,于是提前下了车,在路边小店里买了烧饼外搭一杯绿豆沙,边吃边往家里走。
季修从一个高不可攀的形象瞬间跌落成和自己同个1eve1的卢瑟,展骏觉得世事真的挺无常。季修三年,他一年——不,他十年,可是季修比他陷得深,都走到尽头了还不肯转身,硬要在石墙上开出一个通路。
可是即使薛景烨和谭晓路分手,他也绝对不会和季修在一起的。他嫌弃,他说自己需要“干净的人”。
世界上还有比谭晓路更干净的人吗?自然没有了。
展骏原本被冲击得有点迷糊的脑袋在夜风和冰凉绿豆沙的作用下终于清醒一些了:不过谭晓路要回来了,薛景烨和情人们都分手了,他为什么还要巴巴地跑过来找自己?
难道谭晓路和薛景烨的感情有了变化?!
有空隙!可插脚!
展骏在意识到突破口的时候立刻切换成了掉进钱眼的工作模式。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过是和往常一样付出些时间和心力而已。他见过不到两个星期就被自己伪装出的成功人士或文质彬彬知识分子形象迷惑而与恋人分手的,也见过真正的坚贞。
有的人甚至坚贞到能将一切试探和挑逗全都无效化,等黏上来的人自觉退散了,他都没现自己曾有过外遇的机会。
挺可笑也挺可敬的。展骏会在最后的报告中认真、详细地写出那个人的好,至于这份报告呈送到客户手里,他是否对那个忠贞于自己的人再次动容,就不是他和王钊君可以控制的了。
温珈言抱着把吉他坐在窗边扮忧郁,等展骏回来了转过张苦兮兮的脸:“展哥,你买了夜宵不给我带……”
展骏把剩下的半个烧饼扔给他,径自回房拿衣服洗澡了。温珈言拿着烧饼又放下,一个人拨弦,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唱什么。展骏洗完出来他还是那个忧郁姿态摆在窗前,看得心烦,眼角看到自己那半个烧饼,拿起来就吃了。
温珈言看他面色:“展哥,你不高兴?”
展骏说自己很高兴,一边狰狞地撕咬着烧饼的残躯。
“工作找得顺利吗?”
“聊别的。”
“二十万还上了吗?”
“……找死呢?”
“你弟就业了吗?”
“……”
温珈言死皮赖脸地冲他笑。展骏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脸皮越来越厚,而且自己这个房东在他眼里也越来越没有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