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赶紧解释道“是唐山的佟老太太让我来找你。”
罗瑞星想了想,说道“佟老太太,哪个佟老太太?”
我说道“就是唐山胥各庄,一位供着常仙儿的老太太。”
罗瑞星思索了一下,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你说那死老婆子?她让你找我有啥事儿啊?”
对于佟老太太,我是无比尊敬的,一来她也算得上是我长辈儿,二来她给我解了惑,又给我指了师门的门路,我在心里是非常感谢她的。
这罗瑞星一张嘴就是死老太太,我一皱眉,你再怎么对我不客气,咱俩是平辈儿,而且有求于你,我倒是没话说,人家老太太没招你,没惹你,还被你打上那么多岁数儿,你就张嘴管人家叫死老太太?
我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朋友,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你这么说人家老人家不太好吧?”
罗瑞星翘了翘嘴角,有些轻蔑的说道“我愿意怎么叫是我的事儿,不愿意听你就滚蛋。”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朋友,嘴上要积德呀。”
罗瑞星轻蔑的笑了笑,说道“不是,你上我这儿是给那死老太太伸张正义来了?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滚蛋!”
说着话,罗瑞星就要关门儿。
嘿,我这小暴脾气我还上来了,我伸出一只脚,拦住他想要关的门缝,说道“孙子哎!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儿,你们家大人怎么教你的,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啊!张嘴骂人家……”
还没等我说完,罗瑞星脸色一沉,伸出手来一把将我推开,随即便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我冲着门狠踢了一脚,骂了一句“操,什么东西呀,真他妈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随即转身便走下了楼,之后我便气冲冲地给老胡打电话。
老胡一听是我,便笑眯眯的跟我唠闲嗑儿,我没心情跟他扯没用的,张口说道“不是,这罗瑞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人老太太再怎么着也是个长辈儿,张嘴就骂呀!”
老胡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随即问道“咋啦?”
我便把刚才的事儿给老胡解释了一下。
老胡说道“嗨,这事儿怪我忘了跟你说了,这小子跟佟家老太太有点儿过节,你要是提我就没这样事儿了,怪我,怪我啊,你别往心里去。”
我冷哼一声说道“再怎么有过节,人家岁数摆在那儿,张嘴就骂人,这玩意儿什么家教啊?”
老胡一边安抚我,一边给我解释着说道“其实吧,这罗瑞星啊,他有段奇遇,然后再加上他这身份,他有点儿瞧不起出马仙儿,所以吧,说话难听了点儿,他对道门子弟还是比较友好的,回头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再……”
我冷哼一声说道“这跟什么出身没关系,人家是供着出马仙儿,但是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凭什么这么说人家?家大人怎么教的呀?”
老胡又劝了我两句,我琢磨着这趟不能白来呀,而且老胡刚才说,佟老太太和这罗瑞星两个人有点儿过节,说两句难听的话似乎也不为过,便顺坡下驴。
老胡随后打了个电话,又告诉我“行,你过去吧,他在门口儿等你呢。”
上楼的功夫我也琢磨这个事儿,其实说句实在话,我对于这些出马仙儿也不是那么放在心上,在我眼里,他们其实就是妖精,无所谓什么高低贵贱。
不过,我跟佟老太太有这么层关系在,罗瑞星这么张嘴就骂我心里的长辈儿,我自然要替老太太出口气,但如果他俩有过节的话,推己及人,我也不可能有啥好的称呼。
上了楼,到了楼门口之后,我有些犹豫,刚才他摔门把我轰走,现在我又硬着头皮过来,总感觉这面子有点儿说不过去啊?
正在琢磨该以怎样的开场白来面对这位罗瑞星的时候,那孙子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儿等着我。
一见我来,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道友,里边儿请吧。”
道友这个称谓,算是只认同我的道门子弟身份,不过正常来说,道门同行相见都要互称师兄师弟,就像我之前在东北那座王爷墓之前,那位汤道长称呼我为师弟的时候是一个意思。
看的出来,他虽然面上客气,但是还是为刚才那事儿耿耿于怀。
我也不屌他,刚才那事儿又不是我做错了,他逮着人老太太张嘴就骂,我说他两句还错了?
至于这个称呼嘛,他爱喊啥喊啥,他别说是喊我道友,他就是喊我个大侄子,我也不往心里去,爱咋地咋地呗。
我这次来,一来是人家童老太太推荐我来,我不好驳了人家面子,二来我琢磨着自己没个师门,跟别的同行打交道的时候,难免就矮了一分,要是有个师门做个靠山,咱跟别人说话办事儿的时候儿,不还能多几分底气吗?
不过我这师门的同门要都是这个德行的话,那这师门不要也罢,可能是老太太的教育影响,礼义廉耻忠孝悌这东西到什么时候都得摆在前边儿,这跟个人性格和能力无关,只是体现一个人的家教如何。
退一万步讲,他真要是给我找病,我也不怕,老道长那儿还愿意说我做个徒弟呢,我差啥?
我啥也不差。
进了门之后,他先是请我坐在沙上,随后又慢条斯理的给我倒起茶水儿来,似乎在拿腔作调儿,我也懒得搭理他,就这么坐在他对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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