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儿虽说理解他,但是生气还是该生气,那边儿的老胡估计是挺忙的,一会儿一个碰,一会儿一个糊了,我也懒得打搅他的兴致,毕竟大过年的,给别人添堵是一件很没有道德的事情。
挂了电话之后,也没心思看他们打牌了,就这么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却现因为我没锁门的缘故,我们家门儿大敞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呀?
突然间,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我以为家里进了贼,琢磨着这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消停,真拿我们家那只狐狸当摆设呀?
结果进去之后才现老常这孙子在我们家那电脑跟前儿打游戏呢,我瞄了一眼,打LoL呢。
我拍了他一巴掌,说道“嘿,你这人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啊,就玩儿上我们家电脑了?”
老常嘿嘿笑着,一边把烟灰弹到我脚面上,一边用手控制着英雄移动,嘴里也不闲着“卧槽,卧槽,你他妈开大呀,等啥呢?”
我赶紧一躲,老常眯缝着眼睛笑着说道“嗨,这不是回家了吗?我们家那电脑用不得,这不寻思上你这儿解解瘾来吗?哎,我操这中单不是刚交的点燃吗?咋又有了?”
我翻了个白眼,看着他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对着屏幕吹气儿,似乎是要把点燃吹灭,我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上我这儿解瘾来啦?跟你说啊,一会儿烟头儿掐干净了,晚上再把我这房子一把火给我点着喽。”
老常猛吸一口,将烟头扔在地上,拿脚尖狠狠碾灭之后说道“我的曹大爷,我现在就给你碾灭了,行了吧,快去给我拿点儿汽水儿啥的,口渴的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到了我家,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呐?可乐汽水没有,有啤酒。”
老常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已经变成黑白电视的屏幕,转过头腆着一张大脸说道“那还有小菜儿没有?寡酒难饮呐,喝寡酒伤身的。”
我撇了一句“去你妈的”之后,就给他拿了一碟儿火腿肠。
看着老常一边在那儿打游戏,一边喝酒吃菜的模样,没来由恨的我牙根儿痒痒,但是想了想,随即也释怀了,人这一辈子啊,难得有这么一两个好朋友,不拿你当外人儿。
这老常也是真性情,换成二一个人在乎我们家都不能这么撒的开。
我们俩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几嘴之后,另外两个同学也上我们家串门儿来了,我们仨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看春晚,对里边儿的各种节目品头论足,最后到十点来钟给出结论,春晚是越来越他妈的不好看了。
老常提议,不如看个电影儿。
我说看啥,老常说要看带色儿的。
我说“拉倒吧,大过年的看那玩意儿,你是真打算去年那啥至今啊?我跟你说啊,我们这是纯洁之家,不要在我们家放这玩意儿。”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到了11点,他们仨回家睡觉去了,我这边儿收拾收拾,看了看炉子里的火,也准备过了12点就睡觉。
其实话说回来,相对于我那帮子亲戚,还是这帮朋友更靠谱一点儿。
不说别的,有事真上啊。
心里正这么想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我很意外,是我大姑打来的,随口问了几句过年的事儿,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之后,这心里呀,多少是带了点儿暖劲儿。
然而,挂了电话之后,却是无尽的孤单和凄凉涌上心来。
大年三十,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就剩我自己这么一个人在家里孤孤零零的,其实也挺让人难受的。
坐在炕上,看着外边的景色,我突然没来由的起了诗兴,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好词儿,只能幽幽的叹了一句“哎,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啊。”
至于和谁共此时,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起来,便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流程,还是收拾,做菜,然后吃饭,晚上在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或者打游戏什么的,去年、前年都是这么过的,我也逐渐习惯了。
不过今年多了些小项目,比如说给一些之前或者新认识的朋友打个电话,包括之前的一些客户也要送去新年的祝福。
好在只要是我打过电话的人,基本上还都挺给我面子的,没有挂电话的,我的祝福送过去,也能收到对方的祝福。
唯一让我有些放心不下的便是徐勇这孩子,问了他的近况之后,感觉还算可以,小伙子虽然没有了父亲的陪伴,但是这个年过的还算勉强,同是天涯沦落人,差不多的情况我也能理解,虽说是没爹没娘,日子可还得过下去不是?
让我有些意外的便是老道长好像还在闭关,我一直不理解这个所谓的闭关到底是干什么,后来我跟老胡他们聊天儿,老胡说所谓的闭关就是在山上清修,吃斋饭,干苦力,每日参禅打坐。
想到这一节,我便问老胡,之前我看一个节目,说的是张志顺道长和他的徒弟们在山上过的清修日子,据说那个时候还要吃了霉的馒头什么的,是不是真的?
老胡想了想,告诉我多半是真的。
我就很纳闷儿,难不成这群道士的身体素质这么强,霉的东西吃下去都不闹肚子?
老胡苦笑着告诉我,他也不知道。
之后给赵婷婷打了个电话,赵婷婷说自己现在在青龙,跟父母一块儿过年,她家过的那日子我不用想也知道,我问她那两千块钱收到了没,她说收到了,倒是没说什么拒绝的话,估计她也知道我的心意。
喜欢山海关奇闻诡事录请大家收藏山海关奇闻诡事录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