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你一个妖精再厉害,你也归根到底是个妖精,我这么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儿,再小也是上边儿的神仙不是?有那么多大神罩着我呢,你能奈我何?
这就好比一个流氓,在地面上混的再开,他也不敢拿政府工作人员怎么地,如果真的敢的话,那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想当年东北的乔四爷在东三省那属于是在辽宁跺跺脚,黑龙江都得抖三抖的人物,结果呢?
就是因为嚣张跋扈,被林彪一枪给崩了脑袋。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放在什么时候,他都用得上,那词儿怎么说来着?
对,放诸四海皆准。
拿我没办法,这狐狸精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于是那年除夕,我父母车祸死在了高公路上。
持令讨报倒是没错,这狐狸精怎么冲我来都不过分,当然,前提是我在上边儿没有官职的时候,既然我在上边儿有了官职,她自然就不能拿我咋地,但是跟我父母没关系呀,她这么一搞,我父母全没了,她就属于枉害人命,结果被上边儿来的神仙直接在我体内就给打散了精气,上千年的修为,直接白白送给了我。
这可真叫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
额,这词儿用的好像不是那么贴切,怎么说来着?年年苦恨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个好像贴切一些,两个和一块儿吧。
那要是这么说来的话,老太太当年临死之前,说是我把我父母害死了的事儿,还是坐实了?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是我少年时期的玩笑之作,却枉害了我父母的性命,也难怪老太太那么恨我,确实这事儿错在我。
不过回头想来,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经常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宅在家里,没有小伙伴儿,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家里大人管的又严,自然对什么东西都好奇。
虽说年纪小不是逃避一切的理由,但是我在自责之余,心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或许这就是别人老说,我总是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对人办事儿的缘由吧。
而且现在的我不知道心中是一种什么滋味,你要说难受,痛苦,后悔吧,有,但是没那么重,难不成真像别人所说的,我是铁石心肠?
我觉得恰恰相反,我是在经历了很多他们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之后,才变得这样儿的,现在网上流行一句话,叫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放在我身上也是这么个道理,没有经历我经历过的事儿,最好还是不要评价我这个人如何如何。
我又不是电视剧里边儿的抗日英雄,就是个普普通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别把我和那些道德模范放在一块儿对比,没必要,而且我自认为不是个道德君子。
看到我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佟小雪说道“你这心肠够硬的呀,因为自己年少无知,害死了自己父母,你咋一点儿也不难受呢?”
我有些头疼,实在懒得跟她解释,而且解释也没啥用,这娘们儿本来对我就有点儿偏见,解释反而成了他的话,头子再聊下去,那就没头儿了。
一旁的杨金水却帮我说话,说道“他这不是心肠硬,他是经历了太多,你要是像他经历这么多,你能活着就不错了。”
这话也是我经常听到过的,好多人在知道我的经历之后老说,哎呀,我要是你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生活,生活,生下来就得干活,每天要面对各式各样的事情,以及柴米油盐酱醋茶,哪还有什么心思考虑死不死,活不活的问题?
在我看来,那天闹着要自杀的,多半是没过过苦日子,再难受,再过不下去,还能比过苦日子更艰难吗?
想当初我十几岁的时候,我们家老太太因为对我变得不像之前那么好了,而且处处针对我,而且下地干活儿也是她干啥我干啥。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年冬天,雪足足下了没膝盖的厚,那个时候家里养着大牲口,我跟老太太推着三轮车。半夜12点,顶着风,冒着雪,连手套儿都没戴,从雪地里把玉米秸秆儿抠出来,一捆一捆的往车上放。
那几年,我手上有异常严重的冻伤,手指要受点凉就疼痛难忍,只要沾点热乎气就奇痒难耐,就这么异常艰难的熬过好几年之后,等到我上了高中,需要在学校里寄宿,那两年才慢慢缓过劲来,直到现在,我的手背上还有明显冻疮破裂后的伤疤。
其实关于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想回忆了,不过杨金水儿和佟小雪两个人儿聊的倒是挺起劲儿的,老太太估摸着把故事讲的差不多了,也给自己填起来烟丝儿。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眼前的茶水儿,就这么看着俩人儿在那儿斗嘴,也不说话。
等到我内心的波澜逐渐平复之后,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你还别说,这俩年轻人还有那么点儿夫妻相,而且老太太看着杨金水儿的样子,咋看都咋像看孙女婿,看来之前杨金水说他跟佟小雪俩人没啥事儿,纯粹是扯淡,老人都不否认了,那还等啥呢?
两个人插科打诨的斗了几句嘴之后,老太太开口说道“之前我听金水说,有一个河南自称彻地鼠的矮小老头儿找过你,有这事儿吧?”
我点了点头,这事儿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这话题怎么拐到那儿了啊?
想起临出之前杨金水儿给我打过的电话,我便说道“那老头儿确实找过我,不过他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知道我是用金蛇降魔录里边儿的东西给人治病之后,他就轻飘飘的把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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