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这老头儿,俗话说的好,人生无处不相逢,之前琢磨着跟这老头儿缘分已尽,也没想到这老骗子能真的还跟我见面儿。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经历了那些事儿,包括我自己处理了一些事儿之后,我对于这些在某些领域具有特定能力的人并不抱有歧视了,心里的那句老骗子,不过也是下意识的称呼而已,现在人家杨金水儿说这老道长有真本事,我也就不疑有他,便对老道长说起了凶宅的事情。
老道长听我说完了凶宅的事情之后,神色凝重的说道:“这个事情要做个洗净的法事,咱们到地儿再说吧。”
我领着老道长到了这儿之后,老道长对我的兴趣仍旧不减,一路上问东问西的。
到了地儿之后,先是说了几句客气话,道长便步入正题说道:“那既然知道了具体什么情况,咱们就尽快开始吧,也免得事主多受邪魔的困扰。”
说完,道长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米和清水,用米粒摆了一个四四方方里边儿又内有乾坤的阵法。
其实我也看不懂,主要是觉得这么说显得我专业一些。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这玩意儿我看不太懂,但是总觉得跟八卦有点儿关系,我也没好说啥。
等到道长把米粒儿摆好了之后,便在米粒的正中心放了一个白瓷小碗儿,往碗里加了点儿水。
道长又随手从包里掏出来个香炉,插上三根香便开始围着阵法念起咒来。
具体念的啥我也没听懂,当然,人家专业的东西,我这个半专业的肯定是听的云山雾罩的。
我们这一帮人正听着呢,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股子若有若无女人哭泣的声音,仔细听,好像又在说什么,但是说的什么听不清。
那声音如泣如诉的,整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倒还好,我看着在场的其他人,眼里已经开始流眼泪了。
这我就有点儿不理解了,一个女人的哭就哭呗,其他的人你跟他哭个什么劲儿啊,跟你们又没啥关系。
再者说了,那女的就是哭的再惨,说的话你也一个字儿都听不明白,你要是被她感动了,还说的过去,就这还至于哭?
我心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间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子冷风,吹的我浑身哆嗦,我再看过去,阵法中间的水碗儿已经被打翻了。
道长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剑诀。
忽然,老道长眉头一皱,猛烈的咳嗽起来,盘膝坐在原地,喘了好一阵儿的气才说道:“这个跟度没关系,度解决不了这怨灵,应该是这怨灵的怨气太重,或者说是被人用其他方法给拴在了这屋,度不走啊。”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老头儿,难不成是这老头儿本事不济,故意找了个借口?
也不应该呀,想想这老头儿说话办事啥的也挺像回事儿的,而且杨金水儿应该不是那种会坑我的人吧?
我赶紧给老道长倒了杯水,随后便钻进厕所给杨金水打电话问道:“老杨,你找这人到底行不行啊?”
电话那头的杨金水赶紧压低了声音,说道:“卧槽,你可别瞎说啊,论辈儿我还得管人叫师爷呢,我跟你说,我这师爷快八十岁了,怎么不行啊?”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但凡要是行,我至于给你打这个电话吗?我要给你打电话的话,那肯定就是感谢的电话,这老头儿行不行啊?你到底从哪儿给我找了这么一个人?”
回想起过年那会儿,他俩都说给我算了一卦,而且算卦的结果都是来年要转大运,转大运倒是转大运,我就觉得这俩人怎么有点儿古怪啊,没准儿这俩货是串通好了的。
杨金水那边儿犹豫了一阵儿,说道:“不应该呀,我这师爷本事不错呀,之前有类似的事儿,我都是找他,不过这老道长善心比较重,不忍心对一些妖魔鬼怪痛下杀手,但是很多的我那个客户遇到的那种情况都是比较凶的鬼,一来二去,我就懒得跟他合作了。”
我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没准儿是这老头儿本事不济,你不愿意跟他合作了吧?”
杨金水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坑你的,虽说他已经好长时间不给人驱邪打灾了,不过他度这方面儿的本事应该没问题,你要是觉得他那本事不行,那估计别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有些烦躁的挠挠挠头说道:“你最好别忽悠我啊,你要忽悠我,你知道结果了。”
随后,我便把老道长说的话跟杨金水说了一遍,杨金水咂摸了一会儿,说道:“那你要是这么说,还真不怪我师爷,人家老人家说这话肯定是有道理,不能无的放矢,估计哈,我这么估计,那个怨灵特别凶倒是其次,估计是被人用其他的法子给拴在那屋了,走不了。”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呀,不会是你师爷本事不济,你找个理由骗我的吧?”
杨金水叹了口气,说道:“大哥,我骗你有意思吗?前几年在西安的时候,考古队现了一个大墓,后来那大墓闹鬼儿死了不少人,是我师爷亲自去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那坟里边儿多少年的怨鬼,都让我师爷给度了,就你们一个小屋子,那俩怨灵在我师爷看来应该不在话下。”
我又继续没好气的说道:“那咋到我们这儿就不灵啦?”
杨金水有些烦躁的说道:“那我哪儿知道去?我一个看风水的,又不会度,又不会驱魔打灾,你自己问去吧,别问我了,我这儿正打团战呢。”
说着便径直把我电话给挂了,我在厕所看着电话,气得我小声骂了好几句,但是没办法,事情还是得解决,光动嘴也起不了啥作用。
于是我便找到道长,此时道长正在沙上坐着喝茶,也似乎是有些焦虑的样子,我问道:“道长怎么样?处理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