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杨金水的车,跟着杨金水儿去北京他的家里。
刚坐到沙上的时候,我听见手机收到了短信,周先生往我的卡里直接给打了1o万。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一下子赚这么多钱,有点儿不知所措。
杨金水给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说道:“愣着干什么呀,喝茶呀,晚上吃什么?我点点外卖。”
我把手机给杨金水儿看,杨金水儿笑了笑说道:“见着钱了吧,跟你说过,跟哥干,哥亏不了你这事儿,那以后咱都家常便饭,一般知道吧,好好跟哥哥混啊。”
说着,杨金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的本意是分杨金水点儿,但是想想杨金伟之前说过的话,现在说的话,我也就没再开口。
在杨金水那上了一个宿之后,我也知道该干我自己的事,就像每个年轻人一样,我也有着我自己的梦想,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而且现实不但很骨感,而且还很他妈的残酷。
想想我19岁之前的日子,十岁之前体弱多病,连跟小伙伴们一块儿玩耍的机会都没有,我的童年几乎就是跟药罐子打交道。
等到后来,好容易身体变好了,父母也没了,天天跟在老太太跟前儿挨打受骂,吃尽了苦头,当然,拜这个所赐,我也有了一副好体格。
等到上学了之后,虽然自己也有想法去干点儿什么事情,但是无奈势单力薄,手上又没钱。
看着我其他同学放了寒假,暑假都能去这儿玩儿,去那儿玩儿,或者跟着父母一起去旅游,稍微家里没点实力的也能安安稳稳的在家里享受快乐的寒暑假生活,一个个玩的跟疯猴子似的。只需要在开学前几天。抓耳挠腮的把寒暑假作业给完成了,就算是交了差。
而我却只能跟地里的杂草和工厂里的计件付酬打交道,每每看着那些同学骑着自行车从我干活的地里路过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当然,羡慕归羡慕,羡慕完了之后,还要低头继续和地里的杂草作斗争。
但是现在的我似乎跟以前的我不一样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化在哪呢?想了想,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算是身上揣着12万的19岁年轻人了,在我看来,这是大钱儿,我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如果按照这个挣钱度来计算的话,我的资产过杨金水不过是时间问题。甚至我之前小的时候,需要仰视的一些大老板们,估计都没我挣得多。
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宏伟的计划,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把最近这几年过去,至于以后是什么样子,那只能以后再说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就像马神父前年跟我说过的话一样,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是把你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其他的都不需要理会,也不需要管,那都跟你没关系。
卡里揣着12万的巨款,我的温饱问题也算是解决了,不至于在为了吃穿而去干低三下四的活儿了。
以后能靠这个家致富,那就不会再去酒店端盘子了,而且去那儿端盘子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倒不如用这些空余的时间来锻炼身体,扩充我的知识储备,增强业务能力,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至于抓瞎。
虽说金蛇降魔录是一本很有用的书,但是里边儿记录的故事也就那么些,不比聊斋志异多多少,而且之前制服狐狸那一套金蛇降魔录里边有,聊斋志异里边也有,叫什么“伏狐”来着,估计我们家老祖宗就是从聊斋志异里边儿学的。
中国的志怪小说那么老多,而且网上和论坛里也有类似奇奇怪怪的事情,多看看,多学学,也算是对我能力的一种拓展。
打定了主意,便从北京坐了火车直接奔天津,到了饭店之后,跟饭店经理打声招呼,把之前提前预支的工资还给了酒店经理。
经理也没说啥,只是说让我以后有啥事儿再去找他,留了个联系方式之后,我便向经理告辞,临走之前,我至至诚诚的给他鞠了几躬,感谢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出了饭店的门儿之后,我举目四望,不知道从何而来,从何而去。
有些迷茫的同时又感觉怅然若失,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年多,这附近的花花草草,楼房建筑,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有一些人,有些事,过去那就是过去了。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的奔着我经常去的那间网吧里,不知道是为了怀念以前的时光,还是为了怀念某个人。
进了网吧,门口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网管,一嘴的天津话,瞥了我一眼,说道:“好久没来了,怎么着,跟女朋友分手啦?是不是他给你戴绿帽子了?”
我没怼他,只是平静的走到他面前问道:“咋啦?最近看到她上网吧来了?”
网管吧唧吧唧嘴说道:“好长时间没见着了,得有好几个月了,之前倒是见过一次,不过上这儿转了一圈就走了,再就没见过。”
我问了下时间,大概是她消失不见之后的一个礼拜。
我没说啥,掏出身份证,又从包里拿出5o块钱,对网管说道:“通个宵儿,再给我泡两桶泡面。”
网管嘴里咕哝着“一桶还不够你吃的,真尼玛饭桶”,便去给我泡泡面去了。
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脑之后,看着桌面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之前我来网吧基本上都是查资料,或者看看视频,听听歌儿什么的,这次来到网吧之后,我没了那些心情,或许是睹物思人吧,我没来由的打开了她曾经最喜欢玩的那款游戏。
本来以为游戏这种东西,能让我忘却烦恼,但是我之前也没怎么玩过游戏,偶尔就玩儿玩儿级玛丽啥的也算是愉悦身心。
之前也都是看娇娇姐玩儿游戏,这一下子轮到我玩儿玩儿了个一脸懵逼,就这么跟你说吧,地图上找了快一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赛丽亚是在哪个房间,也不知道我这辞了职又失了恋的人怎么面对这充满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