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问钰不知谈殊和谢之危究竟有何旧仇。
今日之事,她还得感谢浑不吝的世子阴差阳错推了谢之危一把。
若是其他人负责此案件,她没有机会接触真相不说。
要是再造成和前世一样的结局,惨死狱中,她岂不是白重活了。
谢之危调动自己手下在他离开都城的时候暗中保护姜问钰。
奉皇帝命,他即要启程。
“谢哥哥,你要离开都城几天?”姜问钰满眼不舍。
谢之危道:“放心,不会太长。”
“那案件……”
“我让手下的人去查。”
谢之危又补了一句:“你别担心,他们也会保护你的。”
姜问钰殷切道:“嗯!”
谢之危完全没想解释赐婚是怎么一回事。
他早已将她视为私有物。
在姜问钰这里,谢之危永远有恃无恐。
他笃信,无论如何,姜问钰都会选择原谅他,永远守着他。
谢之危乘着夜色离开都城。
姜问钰出玉香楼,琴月忐忑等待,看见她立即迎了上去。
“表姑娘,奴婢方才看到太子殿下带了一群人进去,您可安然?”
姜问钰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头卸下大半,点了点头:“回去吧。”
马车里,姜问钰挽起左手袖口,往上拉,裹在手臂的白布已经被血染得鲜红。
血腥味扑鼻而来。
幸好方才耳朵沾上了别人的血,不然以谢之危的敏锐度定是会现她用自己的血写了那封恐吓信。
算是以假乱假了。
别人仿造她的字迹开毒药,她仿造他人的字迹写信。
对比前世所受刑罚,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姜问钰靠在马车,摸了摸耳垂,还有些后怕。
那疯世子出箭的瞬间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希望永远也不要再碰到他了。
然而,事情总事与愿违。
翌日,东方既明。
池塘荷叶中晨露汇聚成团,压倒滚落水池里,波光粼粼。
窗外隐约传来青蛙的呱呱叫,以及扫帚扫过树叶的沙沙声响。
一束光透过窗棂,折射落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