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装饰一如花园那般简洁,却不失现代奢华,就如凌时冀的性格那般严谨冷漠,处处透着强势不容抗拒,凌时冀有时候看起来对他很温柔,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霸道。
凌时冀用透明袋子装了一袋冰,又拿了一个毛巾裹着,轻柔地包裹住他的脚腕,将他放倒在沙上,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终究抵挡不住奔涌而出的情绪,将吻变得深入缠绵。
许久才道:“先睡一觉,我去给你拿毛毯。”
“嗯。”苏蕴和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这一折腾,再加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确实有点困了,见凌时冀仍旧坐在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给我拿完毛毯,你先去忙吧,不用顾虑我。”
凌时冀点点头,却没有缩回手,直到苏蕴和闭上了眼,这才起身离开沙,将苏蕴和的行李搬到楼上,却毫不犹豫地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倒不是全为了私心,苏蕴和现在腿脚不便,随时需要他照顾。
别墅的冷气开得有点凉,凌时冀担心苏蕴和睡着了会着凉,来不及整理行李,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毛毯就赶紧下楼去,沙上的人已经呼吸平稳,轻笑着替苏蕴和盖上毛毯,抚开他额头的丝,亲密地落下一吻。
坐在沙上稍作休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多了,凌时冀想到空空的冰箱,晚饭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苏蕴和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法去外面吃饭,想着叫外卖,不过他更想亲自做饭给苏蕴和吃。
想着,凌时冀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苏蕴和,拿起车钥匙出了门,驱车赶往别墅区最近的市。
苏蕴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时有点分不清场合,瞪着豪华的吊灯和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愣神,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机械地转头望向来人,视线往上移,对上一张微微带笑的脸庞。
“别动。”凌时冀快步上前按住挣扎着起身的苏蕴和,扶着他坐起身,瞧见苏蕴和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失笑,“怎么?还没睡醒?先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
“我睡了这么久?”苏蕴和转头望向大厅外,透过落地玻璃窗,外面的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不知不觉竟然睡了几个小时,随后在凌时冀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将腿挪下沙,“我去卫生间。”
“我扶你过去,小心点,别碰到脚。”凌时冀扶着他慢慢往浴室走去。
“谢谢。”苏蕴和深深感受到凌时冀的温柔体贴,莫名觉得很感动,“让你这么麻烦。”
“别说傻话。”凌时冀低声斥责。
苏蕴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嘴角露出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在凌时冀的帮助下,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又让凌时冀扶着他去餐厅,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光看着菜色和闻着香味,就让人食欲大增,诧异地瞪大了眼:“这都是你做的?”
凌时冀盛了一碗饭递给苏蕴和,又递上一双筷子,点头道:“嗯,都是你爱吃的菜。”
苏蕴和心头的暖意无以复加,很明显这些都是凌时冀趁他熟睡时出去买的食材,凌时冀这么久没回家住,家里不可能有食材,低头吃了一口饭道:“等我脚伤好了,我做饭给你吃,当然没你做得好吃。”
“等你伤好了再说。”凌时冀笑着替苏蕴和夹菜,看着苏蕴和吃得津津有味,眼神不自觉地愈柔和,有人愿意吃自己做的饭菜,做饭的心情自然不同,不过苏蕴和会做饭这一点让他挺惊讶。
苏蕴和像似看出了凌时冀的疑惑,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爸妈是教授,他们对我的教育还是挺严格的,从小就让我学会独立自主,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打扫卫生,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这次我本来只是来旅游的,顺便看看学校,熟悉一下地形,刚巧蓓蓓姐在旅舍上班,无意中跟我妈说了旅舍招义工,我妈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替我收拾完行李就将我轰出了家门。”
凌时冀失笑,掐了一把鼓起脸的苏蕴和:“那应该谢谢伯母,不然我们怎么能相遇?”
“要不要这么肉麻?”苏蕴和失笑,斜睨了一眼凌时冀,“你还别说,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面无表情整一座冰山,还以为你面瘫呢,想想面瘫那是一种脸部肌肉不寻常的病,还好不是。”
“喔?”凌时冀挑眉,“那你怎么不说短短一个半月,上班浑水摸鱼被我抓包的次数?”
“吃你的饭!”苏蕴和塞了一块咖喱鸡块到凌时冀的嘴里。
这一顿饭吃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凌时冀的手艺真当不错,苏蕴和摸摸吃撑了的肚子,舒服地躺在鱼池边的躺椅上,心情愉悦地欣赏夏日的星空,这样舒坦的日子,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和凌时冀相伴已久。
休息片刻,苏蕴和伸手摸过凌时冀特意放在桌子上的平板,刚登入QQ就跳出一大堆群聊消息,全是来自“包治百病板蓝根”,一群的话唠,真不知道每天怎么有那么多话题可聊?
折耳根(杜蓓蓓):没有小运河的日子,心塞塞,伐开心!╭(╯^╰)╮
何乌(韩初玖):嘤嘤嘤,小运河受伤了,好心疼,不知道小运河现在怎么样了。
狗尾草(柳沐羽):(╯‵□′)╯╧╧特么想找陈敏玲那贱女人去后山谈谈人生。
益母草(安忆涵):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嫉妒我们家小运河,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德行,整天鼻孔朝天,真不晓得她在拽什么?在旅舍这么多天,也没见她给过谁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