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唱。”凌时冀微带歉意。
“啊?”苏蕴和难为情地摸摸鼻子,又捏捏耳垂,这是他心里纠结时一贯的举动,“我五音不全,唱歌一点都不好听,声音也一般般,倒是老板的声音那么好听,要是唱歌一定很吸引人。”
苏蕴和见凌时冀保持沉默,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心情没来由地放松了,情不自禁地说道:“我平时都听凌汛大大翻唱的歌,凌汛大大唱功特棒,流行和古风统统在行,我很喜欢听凌汛大大唱古风歌。”
“嗯,那你唱一给我听。”凌时冀的语气柔和,很享受和苏蕴和聊天的感觉,看苏蕴和提到“凌汛”时,眼神总会不自觉的放亮,看得出来这人是真心崇拜他,没来由地想跟苏蕴和亲近一点。
凌时冀也想不透自己的想法,在场除了苏蕴和之外,杜蓓蓓几个小女生都是他的粉丝,但他却一视同仁,惟独对苏蕴和特别关注,纵使还不明白,他却只想遵循心底的那股冲动,亲近着苏蕴和。
“我唱歌真不好听。”苏蕴和可不是在谦虚,他唱歌最多能在调上,没什么唱功可言,稍微有点难度的歌,他还容易跑调,尽管杜蓓蓓和安忆涵觉得他的“受音”很萌,跑调那是另类萌。
受音个毛线球!
杜蓓蓓和安忆涵很不靠谱,以前一起k歌,大部分时候两人都在玩闹,故意唱一些恶搞歌曲,但是苏蕴和非常清楚,那两人的唱功可不差,像现在凌时冀在场,两人就唱得很好听。
“我知道小运河只听凌汛大大的歌,还偏爱古风歌,来吧,小运河,下一《日暮归途》,凌汛大大唱过哦。”杜蓓蓓将麦克风塞到苏蕴和手中,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了。
报复,绝对的报复!
苏蕴和咬牙切齿地握住塞过来的麦克风,杜蓓蓓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险狡诈,明知道对他来说《日暮归途》这歌非常有难度,跑调跑到外婆家隔壁去,还故意叫他唱这歌,不是报复是什么?
苏蕴和最终败下阵来:“你陪我一起唱。”
“音量太大,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杜蓓蓓故意皱起了眉头,将耳朵往这边凑了凑。
“我说……别人都说你是个逗比,我不相信,我觉得你不可能只是逗比那么简单!”苏蕴和恼羞成怒,但是话一出口,坐在他和杜蓓蓓中间的凌语萱“噗”地喷茶,另一边的凌时冀竟也沉声笑了。
苏蕴和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是看到杜蓓蓓那拍着沙大笑的猖狂样,咬牙切齿,尼麻蛋的杜蓓蓓,这群人绝对是他上辈子的仇家,这辈子跟他讨债来的。
他都在凌时冀面前丢脸多少次了?在这样下去,他都没脸见凌时冀了。
“轮到你了,唱吧。”凌时冀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显,抬手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嗯。”苏蕴和感受到头顶那只手掌的温度,焦躁的心情莫名得到缓解,跟着伴奏轻轻唱了起来,还不忘偷偷观察凌时冀的表情,凌时冀听得很专注,还朝他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苏蕴和很高兴,不管唱得好不好听,凌时冀的鼓励让他在意,说起来,刚才凌时冀那声自喉间出的低沉笑声,磁性中带着性感,和凌汛大大有得一拼,而且出奇得相似吻合。
☆、第11章板蓝根闯祸记
一大早,犹记青年旅舍的庭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苏蕴和无奈地拿着扫把驱赶着想要玩耍的两只猫,又不敢太大力,可这两只猫跟他混熟之后,他打扫庭院还以为跟它们玩耍,追着他的扫把蹦来蹦去,怎么赶走赶不走。
苏蕴和怕一不小心打到它们,想将它们赶跑,结果这两只猫还以为跟它们玩,愈起劲了,一边跳来跳去用爪子抓扫把,一边喵喵叫着,开心得不得了,无奈地仰天长叹。
“后主,给我把它们抱走!”苏蕴和逮到进庭院的李昱,立马叫住他,指了指扫把下的两只猫。
“等我一会儿。”李昱晃晃手中的水壶,“拿去茶水间放了再来抓猫。”
苏蕴和索性把扫把往旁边一丢,懒洋洋地坐到了一边的秋千上,爱粘人的折耳根立刻抛弃扫把,奔过来跳上秋千,喵喵叫着爬到他的腿上,举着爪子扒拉他的衣服,板蓝根继续折腾扫把。
苏蕴和伸手摸着折耳根,折耳根乖巧地窝在了他的腿上,舒服地呼噜呼噜。
苏蕴和抚摸着折耳根,转头注视着闹腾的板蓝根,板蓝根独自玩了一会儿扫把,似乎觉得没劲了,抬头望向他这边呆片刻,踱步走到一旁的椅子边,跳上椅子,接着又跳上桌子。
苏蕴和起先也没管它,现在还是清晨时分,庭院里除了他就只剩下浇花的阿姨,也就由着板蓝根上蹿下跳,只要不闯祸,这两只猫一动一静,一霸气一粘人,吃得又肥,总体很萌。
庭院的假山竹林旁有一段台阶,通往洗衣房,上头还有一个偌大的阳台,晒着床单被套等和员工的换洗衣服,台阶的上方有一扇门隔绝着,每一个台阶的两旁都布置着盆栽,显得典雅美观。
板蓝根特别喜欢在台阶上跳上跳下,拨弄着盆栽,苏蕴和以为它跟平时一样,自个儿玩一番就会安静下来,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嘭”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板蓝根已经“喵”地一声四处逃窜。
“板蓝根!”苏蕴和看着那只打碎的花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再抬头看着跳到小竹林假山上的板蓝根,刚还在暗暗庆幸板蓝根就算闹腾,至少不会闯祸,下一刻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