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和当时就笑喷了,底下还有一堆评论说立马开始实施这个计划,当然那都是玩笑话,不过凌时冀这样的人旁人羡慕不来,也许他顶着豪门后代的头衔,心里承受的压力也是普通人无法比拟。
“我对这个看脸看钱的世界绝望了。”李昱再次抬头望着天花板感叹,“特么有钱也就算了,还特么长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这种男人最好都去搞基,这才是叫真正的报复社会。”
杜蓓蓓瞪视:“小心凌姐让你去扫一个月厕所,再说喜欢男人怎么了?你有意见?”
李昱举起双手投降:“没没没,要是凌Boss喜欢男人,我特么从今天开始就去勾搭。”
“就凭你?凌Boss没把你从山坡上丢下去就不错了!”杜蓓蓓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昱,一脸嫌弃,随即转头对上托腮看戏的苏蕴和,心花怒放地扑上去抱住,“起码要长成我家小运河这样!”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滚山坡去,趁早了结此生,下辈子投个好胎,至少得换张脸换个身材,说不定还来得及!”
苏蕴和无语地注视着幼稚的两人,身边的郑飞跃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震惊地望着拳脚相向的杜蓓蓓和李昱,默默地站起身,拿起一把电水壶,丢下一句“我去烧水,旅客该起床了”就往庭院方向逃窜。
有些旅客为了省力会吃方便面,饮水机里烧开的水达不到滚烫的温度,他们就会提前烧好水供旅客泡方便面,只要有水壶空了,他们会立刻补上,除了方便面,还有泡茶和咖啡等。
“老板过来巡查,大家还是注意一点,别整天捧着个电脑无所事事,到时候影响不好受罚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还有旅客都没起床呢,别在大堂吵吵闹闹,影响旅客休息。”
正当苏蕴和三人还在说说笑笑时,突然一道冷冰冰的女声夹了进来,笑闹声戛然而止,三人抬头就对上长工陈敏玲那张冷漠的脸,眼中还夹杂着淡淡的不屑,随即转身离开走向了前台。
杜蓓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小声嘀咕:“特意打扮一番就等着老板过来,人前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一天到晚在凌姐面前装模作样,看了真闹心,走了走了,后主,我们去看看飞跃水烧完了没?”
苏蕴和沉默地望着杜蓓蓓拖着李昱离开大堂,此时庭院外传来阵阵谈笑声,旅客们66续续起床了,进出旅舍的旅客也越来越多,不少旅客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坐在大堂或者庭院里边吃边聊。
转脸看向坐在前台内侧的陈敏玲,对方正专注地盯着电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朝他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带着丝丝不悦,苏蕴和并不在意,别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电脑上。
在旅舍里,大部分员工之间都处得很融洽,包括店长凌语萱,跟他们关系也很和睦,甚至是纵容着他们玩玩闹闹,惟独这个陈敏玲跟他们格格不入,苏蕴和也不知道她在傲慢什么,似乎很不屑融入他们。
连他这个才来没几天的义工都很好地融入了这个集体,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很不喜欢陈敏玲,平时凌语萱在的时候,陈敏玲还会收敛一点,即使不跟他们相处,起码不会摆脸色。
只要凌语萱回了办公室,这人就撞着资格比他们老,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另一名店长,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冷眼相待,苏蕴和深刻体会到,连旅舍里的常驻旅客都对她有意见,觉得这人太刻薄了。
苏蕴和也不是软包子,他本身就是义工,不会在这里常驻,人家不给他好脸色,他自然不会拿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只要明面上别起冲突,大不了离她远点,眼不见为净。
早就听杜蓓蓓和李昱八卦,陈敏玲在这家旅舍做了五六年了,一直对凌时冀这个终极Boss有所企图,每天穿得光鲜亮丽,画着精致的妆容,时刻等着凌时冀过来,可惜人家大Boss对她始终没啥记忆。
苏蕴和满脸黑线,这种性格的女人哪个男人吃得消?或许在旅客和外人面前,陈敏玲懂得摆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眼中却带着不屑,一转身立马就冷漠了一张脸,典型的表里不一。
苏蕴和算是见识到了她的本领,光看外表,她没有凌语萱那种大方得体的优雅气质,也没有杜蓓蓓活泼开朗的小清,即使画着精致的妆容,普通的五官也不会让人眼前一亮,就是个没什么特点的人。
因此苏蕴和始终不明白,陈敏玲到底有什么好傲慢的?不过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自知之明,陈敏玲大概就是这种人,总之就是个不讨喜很难相处的人。
像杜蓓蓓和李昱他们虽然整天吵吵闹闹,但他们很懂得适可而止,该做的工作从来不落下,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玩玩闹闹也是活跃旅舍的气氛,很多旅客喜欢跟他们相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运河,早餐吃过没?要不要王阿姨请你吃早餐?”
苏蕴和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呆,冷不防地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抬头对上一张和善的笑脸,无奈地叹息,对“小运河”这个绰号已经无力吐槽了,都是杜蓓蓓的功劳,笑着摇头道:
“王阿姨早,已经和蓓蓓他们吃过早饭了。”苏蕴和朝着王阿姨笑道。
这位王阿姨是旅舍的常驻旅客之一,在旅舍住了三个月了,听说已经35岁了还未婚,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健谈和善的一个人,跟他们很合得来,传闻中的旅行作家,投稿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