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欲望到底是什么呢?他也说也好,路知灿烦躁地踹了脚车门儿,从边儿上拿出来手机去戳尤传雨。
马路邪火:你说,我为什么总脸红呢?
传:烧了。
马路邪火:说你妈呢,你烧是一阵儿一阵儿红的?
传:哦打错了。
传:骚了。
路知灿这会儿挺后悔跟他说话的,说了他更闹心了。
传:说正事儿,那辆黑车买了有八年,原车主叫赵强,七年前卖给了褚承明但没说什么原因,我想着褚承明不至于买二手,就顺着继续查,现买车前一个月褚承明他们跟人打了场架,那黑车就在现场。
马路邪火:然后呢?
传:到这儿就彻底断了,褚承明压了这件事儿,就再没人提过。
路知灿没多意外,随便回了个“哦”就不吭声了,尤传雨应该在忙着写作业也没再烦他,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来一条语音。
“灿灿,褚承明三十了,啊,那个,”尤传雨停顿了很久,好像在纠结什么。“你,你悠着点儿哈,遇事儿多跟我说说,别闷在心里。”
语音结束,路知灿垂着眼皮没多大表情,汽车碾过石墩儿晃了一下,他猛地坐起来抓了把乱糟糟的头。
“陈叔前面停个车,我去找传雨。”
尤传雨只是个幌子,路知灿转身就去了五四。
他好像有点儿等不及想去验证一些东西。
。。。。。。
褚承明有一嘴没一嘴地听身边儿的人叽叽喳喳,半垂着头喝自己的,偶尔“嗯”两声算是回答,他今天就想安静喝个酒没别的想法,有几个跟他算得上熟悉的男女凑他身边儿要跟他拼桌,褚承明知道他们那些想法儿,但也不怎么介意,点了点头挪角落里给他们让地儿。
有个青年儿跟他喝过挺多次酒,但褚承明不喜欢那么软的,所以也没跟他撩骚过,不过那人平时脸皮挺薄,今天跟喝高了一样,眼神儿直愣愣地就没离开过褚承明,一口一个“明哥”的叫着,现下更是大胆,屁股磨蹭着快要移到了褚承明腿上。
这动作就有些过界了,褚承明淡笑着把酒瓶换了只手,准备把他推开,刚一伸手就见那人一个趔趄被绊到另一侧沙,他抬眼看了下,嘴角勾地更深了。
路知灿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钻了过来,迈开腿跨过酒桌伸手捂住那青年儿的半张脸,扣着他的下巴一把把他甩到旁边儿,他垂脸扫了褚承明一眼,话也不多,转身坐褚承明大腿上翘起二郎腿,拿手里的剩下的半瓶酒敲敲桌沿儿。
“还看呐。”一副拽拽地半吊子语气。“一会儿演活春宫呢,你们要不要录个像?”
那群男女也算是有眼力见儿,嘀咕几句也就拉了青年儿笑呵呵地走了。
等人走净路知灿侧头瞪了褚承明一眼便要起身,背后的人突然使力,握着他的侧腰把他转过来,等路知灿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好跟褚承明对上了脸,他不自然的歪了下头,跨一男人大腿上这事儿让他有点儿尴尬。
“哎,坏了我的局你是不是得陪我个?”褚承明懒着声音撩了撩眼皮,故意逗他。
“我坏你哪门子局了?你别讹人。”
褚承明笑了笑摩挲着小孩儿的腰窝,稍一抬身凑到他耳朵边,声音死不正经,带着沾染了酒精的情欲开口:
“宝贝儿,听说过凌晨两点半的故事吗?”
凌晨两点半,不是约、炮即是交、欢。
路知灿眼尾泛红,睫毛乱颤,硬着头皮跟他对视,好半晌猛地挣开他的禁锢一脸嫌弃地坐到旁边儿,仰头灌了口酒。
“凌你麻痹凌,上他妈个床还搞这么文艺。”
褚承明也不恼,兜了他个脑瓜瓢儿就不吭声了,俩人闷头喝酒,好像刚才什么也没生过一样。
“诶,你,”路知灿撞撞他的膝盖,皱着脸纠结。“你喜欢那样儿的啊?”
“哪样儿?”
“就那小娘炮。”
“啊,”褚承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温温柔柔的,挺可爱。”
路知灿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说:“捏着嗓子就叫可爱呀?那谁不会。”
“你会?”
路知灿正喝酒,听他这么问愣了一下,接着弯了弯嘴角把酒瓶放桌上,侧身面对着褚承明不说话,过了会儿突然开口:
“明哥。”
他半眯着眼儿,语气软乎乎的有点儿像在撒娇,声音很脆又带着点儿软软的试探,落在褚承明耳朵里跟奶猫挠一样,他又喊了句:“明哥。”
褚承明动了动喉结,转头跟他对视,微哑着嗓子开口:“嗯。”
路知灿往他身边儿拱了拱,忽然抬手用指尖儿摸了下褚承明的喉结,就那一划拉,褚承明觉得自己脑子好像过了阵儿电。
“你觉得我可爱还是他可爱呀?”他抬着眼皮朝褚承明笑眯了眼儿,声音甜的腻人,跟在蜜罐儿里泡过似的。
褚承明被他这别扭的好胜心给逗笑了,他摸了摸路知灿的脑袋,带着点儿无奈:“你。”
话音一落路知灿就咧开嘴朝他笑,上下打量着褚承明,有点儿得意地嘚瑟道:“我当然知道是我,你以为就你会瞎他妈撩,爷爷也会。”
“啊,你在撩我啊。”褚承明明知故问,路知灿扬着眉毛眨巴眨巴眼儿。
褚承明点点头,压着声音问他:“我以为你会这样呢。”他扣住路知灿的后脑勺把他按向自己,路知灿猝不及防,几乎要与对方贴上鼻尖儿了褚承明顺着方向偏了偏头朝他耳根吹了口气,又正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