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灿蹙眉,褚承明的手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自己这是在跟谁聊天儿呢?
马路邪火:你不是褚承明?
QT:不是。
缺德玩意儿,路知灿骂了一句,对面儿这人指不定是褚承明第几号小情儿。
马路邪火:你们认识啊?
QT:直说。
呵,挺有性格。
马路邪火:我不是个八卦的人啊,我就想问问,你俩是我想得那个关系吗?
QT:不是。
那还行,路知灿松了口气,没想好说什么对面儿就又来一段话。
QT:找他就来五四,我给你寄过去也行,到付。
马路邪火:您留着吧我搞不定,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晚安。
靠,他完就关了屏幕,手机往脚边儿一撂把脑袋栽枕头里。褚承明真特么是个人才,耍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不想给就直说,给他别人的算怎么回事儿?他要当时真的拒绝了,路知灿顶多尴尬一阵儿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这情况叫他摸不清褚承明在想什么,平白给路知灿添堵,叫他老惦记着这码子事儿。
路知灿摸回来手机点开那张图片,加载了原图后还是挺模糊,那领带松垮地挂在他胸前,配上昏暗的橙色灯光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懒散,可能是气氛的衬托,就那一瞬间,路知灿突然觉得褚承明有点儿孤独,他鬼使神差地按了保存,皱着眉头看立马显示出来的已保存提示,呆了会儿又把手机扔到床头蒙脸睡觉。
孤独个屁,渣男不配孤独。
。。。。。。
“您找谁吗?”一姑娘脸上带笑挺有礼貌地看着路知灿。
“褚承明在吗?”
“老板不在,您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我们经理说,您坐会儿我帮您去叫。”
“不用了。”路知灿出声制止了她,他在桌上磕了下那个纸片儿。本来今天打算把这个号码还给褚承明,顺便撒个火,可人不在他也就懒得再来一趟,打算把这这纸片儿给他留这儿就走。
“诶你来啦。”
路知灿正准备走就听见从楼上传来个声音,他觉得有点儿耳熟,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接着就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那天那个寸头吗?
他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几遍,那寸头也不恼,笑嘻嘻地跑他身边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路少干嘛来了?”
“关你屁事儿。”
“哦找明哥是吗。”寸头自顾自地说话。“明哥过会儿就来,你等一会儿吧。”
“不等了。”路知灿没了心情,伸手把那张纸片儿递给寸头。“你把这个还给他。”
那寸头看了一眼没接,往后退了一步跟他说话:“明哥给人的东西我不经手,您等他来吧。”
“就是个微信号。”
“就算是张白纸我也不能接,这叫规矩。”
“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反正我放这儿了。”路知灿瞥了他一眼,把纸片儿往桌上一放就要走,还没迈开腿就被寸头拉了个趔趄。
“您这么做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受罚,是不是啊刘儿。”寸头给那姑娘使了个颜色,叫刘儿的姑娘识相地摆了个苦瓜脸,接嘴道:“对呀路少,您这么走了难做的是我们啊。”
路知灿有点儿无语,他就还个东西,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那你们老板没来你们就不做生意了是吗?”
“生意是生意,您这不是不一样吗?”路知灿还没搞懂他说得不一样是哪里,就被寸头推着上了二楼。
“路少在里面儿待会儿,明哥来了我叫您哈。”说完“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住了,给路知灿惊地一愣一愣的,他在门口呆了会儿翻了个白眼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拉倒,等就等吧。
这屋子不算很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装修有点儿像简单的工业风,看着挺冷酷但也不算生硬,唯独桌上摆的那些东西跟整体画风就是两个次元。
路知灿颇为嫌弃的两指捏起那个粉色的耳机,一脸难言地转着圈儿欣赏,这特么是什么少女心的审美,粉不拉几就算了,尼玛上头还带俩猫耳朵,路知灿把耳机跟褚承明的脸重合,浑身恶寒,操,审美畸形。
他嫌弃的把耳机放了回去,不小心碰着桌上的相框,路知灿赶忙扶正,玻璃面儿的,碎了就完球了,刚放好他就愣了一下,把头凑近仔细看了看,照片儿里是一辆车,黑色的,路知灿一眼认出来那就是被自己砸过的那个。他皱着眉点了点相片儿的玻璃框,扣着桌边儿怔愣好一会儿才把它放回去,突然有点儿憋闷,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坐直身子掏出手机挺无聊的划拉着屏幕,没了兴师问罪的兴致,怪没意思的。
不过路知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盘在椅子上看摆在桌子上的物件儿,那些东西七奇八怪的路知灿大多叫不上来名字,只一个黄色带黑斑的他看出来像是个髦狗在捕食,他点了点那石狗的头,心下一动拿了张纸开始翻折。不多会儿他就叠出一只挺奇特的狗放到那只髦狗身边儿,嘿嘿一笑,恶狗配善犬,挺和谐。
他刚放好,亮着的电脑突然响了一声弹出个微信对话框,路知灿纠结了会儿打算下去叫那寸头,打眼一看,那消息好像就是寸头的,连着十来条信息都是让让路知灿带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