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婚礼上哭了。罗恒秋说这人不够成熟啊你看还哭呢真是太感性了,结果自己被邓廷歌一句“如果我跟你结婚你激动不激动”给堵了回去。
“其实你穿着特别帅。”邓廷歌搬了椅子坐在罗恒秋的桌子对面认真说,“我也不想你穿,这么帅,出去太打眼了。”
罗恒秋瞥了他一眼。眼神里藏着一句话:你脑子坏了?
“不想别人看见啊。”邓廷歌勾着他手指,摇头晃脑,“喜欢你的人很多,我知道的。个个都是我竞争对手。不能再增加了,可恶。”
他说得十分认真。纵使知道里面有五分是演技,罗恒秋也忍不住笑了。
“反正不想穿。”罗恒秋敛了笑容,强装严肃,“我妈的品味向来堪忧,这衣服贵是贵,可都是四五十、五六十的老头子们穿的,我真的不喜欢这颜色。”
邓廷歌笑着说:“你看阿姨多有远见,她是希望我们可以一直穿到五六十。”
罗恒秋看着他,有一点动摇。
“穿吧。”邓廷歌说,“你没现我们的礼服款式和颜色都很相衬吗?”
他比划了一下:“是配套的,连胸花也是,一对。”
见罗恒秋愣愣看着自己,没有别的反应,他干脆拉过他的手吻了几下:“去换衣服?我刚刚还没看清楚。”
罗恒秋没吭声,但默默站了起来,走回卧室。
晚上邓廷歌接到了鲁知夏过来的短信,跟他约采访的时间。
距离《如烟》上映已经过了快一年,邓廷歌只能感叹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他现在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导师的话剧团中,不久之前将改编的《群魔》搬上舞台,奇迹般地又收获了无数的赞誉。导师更是直接跟他说,这是话剧团成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能力给大家奖金。
鲁知夏现在参与着省电视台里两个知名的电视节目,一个是她一直都做的少儿节目,另一个是最近渐渐兴起的零距离访谈类节目。她约了邓廷歌好几次,说要采访他们的话剧团和他的导师,“顺便拍拍你”。邓廷歌给她回了信息,告诉她自己什么时候有空,让她有时间就联系自己。
罗恒秋洗了澡出来,头湿漉漉的。他看了看挂着的两套礼服,越看越觉得果然是一对。
他草草擦了头,拿着手机跟罗琼信息,说了几句关于礼服的事。
邓廷歌从背后贴上来,手臂环在他腰上,还故意蹭来蹭去:“师兄,好久没运动了。”
罗恒秋放下手机,将毛巾扔在一边,抓住他的手。
“别乱顶。”罗恒秋缓缓说,“今晚换一换吧。”
邓廷歌摸得愉快蹭得开心,闻言立刻兴致勃勃地反问:“换什么?”
罗恒秋:“换我来,你躺着。”
邓廷歌:“……”
罗恒秋:“不行就算了。睡吧。”
邓廷歌看了他一会,开口说话:“谁说不行?”
罗恒秋自己也没想到邓廷歌居然那么快就答应了。
“你不是挺抗拒吗?”他问。
他仍记得当天两人面面相觑,为了谁上谁下差点闹翻的情景。
邓廷歌正好脱了内裤,抬头说没有哇。“我当时是没想到,不是抗拒。”他说,“再说你来和我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罗恒秋走近他,笑道,“你会爽到死。”
邓廷歌:“……师兄、师兄你冷静点!”
(拉灯。简括如下:一战之后,邓廷歌切身体会到了自己和师兄之间等级的不同。)
消停的时候罗恒秋拍拍邓廷歌的脸。
邓廷歌摸摸自己还在抽搐的腹部,没什么力气地讲了句卧槽就说不出话了。
罗恒秋很满意,笑着吻了吻他嘴角。
浑身是汗,于是又去洗了个澡。邓廷歌关了灯,缩在空调被里揉自己的腰:“你怎么那么厉害。”
罗恒秋笑笑:“实战经验多。”
邓廷歌孜孜以求地问:“所以你平时也会那么爽吗?”
罗恒秋:“……”
邓廷歌:“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有时候爽到动不了呢。”
罗恒秋:“哼。”
他翻个身,也帮邓廷歌按摩腰部。
“你这腰不行。”罗恒秋说,“以后要多练练,柔韧度不够。”
邓廷歌心想师兄还想上我?他默默地思量了片刻,觉得其实感觉也还行,于是没有反对。
两人都有点倦意,但又都精神亢奋,不想睡,于是胡乱地聊天。
邓廷歌想起最近从钟幸那里听来的八卦,于是跟罗恒秋随口说了出来。
钟幸最近跟他商量工作的时候,很偶然地说起了丘阳。他悄悄告诉邓廷歌,丘阳正在学习导演课程,遇到钟幸的时候还跟他请教了一些问题。
“难得啊,他这人挺认真的。”钟幸一脸唏嘘,“而且可谦虚了。家里那么好的资源,但他不用,他偏要自己来。导演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钟幸一面嗤之以鼻,一面却又流露出难得的惜才之心。丘阳跟他请教的问题有很详细的操作疑惑,也有导演工作中常见的困难。他说丘阳还和自己交换了微信号,当天晚上就跟钟幸讨论起了《人间蒸》的剧情。
“丘阳很喜欢《人间蒸》,刚好钟幸自己也满意这电影,所以就聊开了。”邓廷歌说,“他很久之前跟我说过,导演这工作挺有意思,他想尝试一下,没想到他还真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