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仍旧坐在树下，屁股都没挪一下，看上去十分松弛。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司命，看到司命眼神心虚，满头大汗，她这才挑眉道：“无妨，不知者无罪。”
苏澄说这话时神态中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宽容，让小哈看得越觉得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苏澄吗？
不，绝对不是。
仔细想想，苏澄好像确实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像从前般喜欢说笑玩闹，好似比从前沉稳了许多。
苏澄看向小哈时，眼神却又没了那股气势，态度一如从前。
“小哈，我与司命星君有些话要聊，你先去别处玩吧。”
小哈愣愣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苏澄起身，笑着冲她挥手。
待她走远，不再回头，苏澄转头看向司命星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司命星君和这一眼对视上了，心中不由得一惊，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这一眼，除了被冷眸吓到之外，他同时也看到了苏澄脸上那道长长的疤。
先前他一直低着头，没看到苏澄脸上的伤。
如今看到了，心情是越来越忐忑。
不用猜他也知道苏澄这伤是怎么来的。
必定是他推算出的那场劫难中来的。
他已经推算出苏澄有一劫难，却没有及时出现助她度过这一难。
战神若是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于他？
若是知道他至今都没有抓到那个害她的上官朵朵。
战神会不会一气之下要将他赐死？
司命星君一拱手，结结巴巴地问：“不知战战战神……召见小仙，所所所……谓……何事？”
苏澄讥笑：“司命星君见到本神为何会如此紧张？”
她上前半步，“你在害怕什么？”
她的声音明明是那般平静，好似没什么情绪。
可是不知为何，司命星君却听出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不远处的小哈看到这一幕，简直惊掉下巴。
“小仙自知罪无可恕，无颜面对战神。”
“但请战神听小仙一言，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关小仙的事！”
“小仙做那些完全是被逼的啊！”
“求战神开恩！绕小仙一命！”
苏澄挑眉：“哦？你犯下什么罪了？说来听听。”
司命星君：“小仙不该将您转世的命运写得悲惨凄凉。”
“也不该扮作系统，跟在您的身边，总是引导您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经历生死磨难。”
“但请战神相信，小仙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仙做这些，都是被逼的！”
苏澄挑眉，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这老头怎么就全都招了？
霓凰冷哼：【看来他还真有个背后之人。】
苏澄：【便是那让你死后都不得安生的人。】
霓凰目光阴冷：【待凡界事了，杀了他。】
苏澄：【知道了。】
她笑着问：“你说你是被逼的？”
那条丑陋疤痕的映衬下，她的笑容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司命星君点头如捣蒜：“小仙真的是被逼的。”
“小仙一介小小仙君，哪有胆子私自对您去做这些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