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拒绝,不回应,却又不在一起。
导致言晏一时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傲娇,还是在单纯的当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男人俊美的五官无限紧绷,“你说的都只是他们想的。”
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自他出狱之后,尤其近一年的时间,就连孟曼其实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提过这件事。
“那你呢?”言晏缓缓的笑,“要说选,大概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更何况你们足够了解彼此也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听说当年秦思砚的父亲是因为救你们才牺牲的,虽说名义上她是聂家的养女,但她也没有随聂姓,就算真的嫁给你,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闲言碎语。”
她甚至觉得,如果真的这样,以他如今在江城的地位也根本不会有人敢有闲言碎语。
更别说秦思砚在聂家最困难的时候选择留下来陪他们共度难关,仅凭这一点就已经博了不少人的好感。
在这段感情里,他们如今连一项多余的阻碍都没有,仿佛顺理成章才是最该有的结局。
聂南深冷笑,“什么样的感情才叫深厚有基础?”眼角余光扫到女人淡雅噙笑的脸蛋,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哑声解释,“我说过,我只把她当妹妹。”
斯文冷峻的侧脸透着薄削的淡漠,“更何况如果只是合适就要在一起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可我们当初,不也只是仅仅因为合适吗?”言晏低低的笑出了声,他们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就连最初的开始都只是因为一些或多或少的目的和相互利用,而最终能使他们走到一起的原因,无非就是合适。
两家世代交好,知根知底,门当户对却不会有更多的利益牵扯,如果不是后来生的事,她其实也一直觉得他们挺合适的。
急促的刹车使车子突然停下。
聂南深深沉晦涩的墨眸盯着她,“言晏,你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紧绷而使男人落在方向盘上的骨节都泛出了白色,言晏轻轻的笑,“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如果你们在一起了,”视线从他的手指移到那张面沉如水透着阴沉的脸上,“我应该会省很多麻烦。”
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出骨节清脆的微响。
聂南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的用力闭了闭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那双手已经落到了她的安全带上,伴随着低沉嘶哑的嗓音,“我不管今晚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咔地一声,解开的安全带顺着男人的手落回座位右侧,“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和思砚之间不会有除了兄妹之外任何多余的情感——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聂南深紧紧的盯着她,深邃晦暗的眸底仿佛蕴藏了更多不知名的汹涌和极致的认真。
言晏甚至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莫名的怒意是怎么来的,“聂南深,”温凉的眸子噙着笑,“你该不会真的还对我余情未了吧?”
聂南深瞳孔微微一缩,那只落在她右边靠椅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攥了起来。
好一会儿,男人滚动的喉结才出干涩的声音,“如果是的话,”极喑的嗓音,哑到了某种低度,如同他那墨深的眸,“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撩着红唇,“那你未免太难缠了。”
他忽然低笑,“我恨你,不也一样难缠?”
炙热的气息都随着男人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对她来说,不应该都一样吗?反正他对她的是爱是恨,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