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还有别的女人也了同样的照片给你吗?”
不,她收到过不止一次,他身边总有一些莺莺燕燕想找机会凑上来,不过那些所谓的亲密照片要么是假的,要么是断章取义混淆视听,只有关言晏给她的那一次,可以算得上最亲密的照片。
所以她才忍不住跑去质问他。
哪怕聂南深已经告诉了她是真的,但那些也远远比不上亲眼目睹亲自确认得到的震撼巨大。
她更无法想象,那个向来矜贵斯文温润儒雅的男人在床上是怎样的凶狠残暴。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哪怕是四年后的今天,他们之间……甚至也不止这一次。
秦思砚看着女人眼底漫过讥诮和嘲弄,心脏像是猛地被扎了一下。
她这是在炫耀吗?
不,关言晏脸上甚至没有得逞后的快感,只有绵绵无尽的深凉冷漠和讽刺。
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秦思砚冷清的脸蛋忽然在冷风中笑开,“所以,仅凭这个,你就以为南深哥还爱你吗?”
言晏微微愣了愣。
“关言晏。”
以为是说中了她的痛处,秦思砚笑得更冷了,吐字清晰的叫出她的名字,“你大概不知道,在你曾经死去的这四年时间里,他曾不止一次在监狱里跟梁元提过——他有多恨你。”
秦思砚轻蔑又可笑的望着她,拂过的风牵起女人柔顺细软的长在她脑后肆意凌乱,清秀冷净的脸蛋在路灯降落的朦胧光线下有种别样倨傲的美。
一字一句,随着柔和却冷寒的凉风浸入耳中,越是说到后面,秦思砚唇角勾起的那抹刻薄和冷傲便越深一分。
刻意又尖酸,将语言变成最好的利器。
他有多恨她这几个字,像是被寒风裹袭在沙沙作响的树叶声中,忽然就显得缥缈又虚无。
关言晏始终面无表情。
聂南深恨她,这似乎从来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事,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虽然直至今时今刻,男人所表现出的一切都并没有真正确切的让她感受到他真的有多恨她。
哪怕是聂南深用尽手段强迫她呆在他的身边,但她觉得那也不过是自己为了达到目的半推半就顺水推舟。
所以这一刻言晏觉得自己可以用同样的腔调对她回答出一句,应该的。
他应该恨他,他本该恨她。
只是当这句话从秦思砚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底像是忽然灌进了风,脑海里还是下意识无法避免的去想象当年在那扇冰凉冷漠的监狱门后,男人是怀着怎样恨之入骨的心情隔着冰冷的铁栏对梁元说,他恨她。
是冷漠无情,还是咬牙切齿,亦或是……悔不当初,曾经固执的开始了他们那段不堪回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