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江城想要攀上聂南深的女人也是数不胜数。
聂南深微微低着头,唇畔弧度渐深,“亏?”染了酒气的呼吸都洒到她脸上,“说到底你只是不愿把公司卖给樊天逸。”
“比起那三个亿,照你说的,言晏,”他淡笑着的嗓音喑哑,带着点令人怦然心动的蛊惑,“娶了你不是更划算?”
男人半裸着的身躯几乎贴上了她的,他手指上的力道转瞬又像是在爱不释手的研磨,犹似恋人间最亲密的举动。
几乎逼到鼻尖的气息灼热而暧昧,言晏强行忍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语气笃定而从容,“有秦小姐在,聂公子你不会想要娶我……啊!”
然而伴着嫣然笑意的话音还未落下,关言晏只觉腰间被一股大力桎梏,下一秒人就被摔到了一旁柔软的床上!
力气大到无从反抗的男人欺身而上,他轻而易举的用膝盖制住她的双腿,双手被一只大掌反手扣在身后!
只见上一秒尚还挂着淡笑的男人,此时深邃的眸像是被打翻了的陈墨,暗不见底。
“关言晏,”聂南深冰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你找缪振生借钱的时候,有人说你太无趣,需要调教一下。”
接受她的提议,就取消和樊天逸的合约,不接受,他就得和她结婚。
他真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智商。
手指再次掐上她的下巴,他微眯的眸中渗着凛冽的寒意,“现在真的是连蠢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你,”英俊的脸低下,距离近得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得罪我?”
男人淬了冰的目光盯着她,神情沉得仿佛三月雷雨的天,伴着令人战栗的森冷嗤笑,“当初连缪振生都不敢得罪的你,谁给你的胆子来得罪我?”
这个女人还真是拿定了主意他不会娶她?所以才敢拿着那样一张婚契来威胁他毁约?
呵,谁给她的自信?
聂南深身上唯一的浴巾因刚才的动作已经隐隐有要掉落的迹象,言晏的脸色白了又白,不敢乱动,“我说过,当初如果不是缪行长做了出格的事,我不会得罪他,”她被扣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攥紧,“就像现在,如果不是聂公子和樊天逸联手的话,我也不愿意开罪您。”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处境,现在的她依旧谁都得罪不起。
还是用一张婚契这么卑劣的手段。
言晏用力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覆过的慌张无措已经被她压了下去,看着男人冷漠矜贵的脸,“难道聂公子不知道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要自己拼出一条活路来的吗?”
反正,她前后的路都已经被聂南深和樊天逸堵死了,聂南深所谓的拉她一把,不过是再次把她推入另一道无尽的深渊。
“不错,”男人怒极反笑,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知道用我的话来堵我了?”
他确实没见过关言晏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连秦思砚偶尔对他的那些小叛逆,也远远没有这个女人来得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