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都签了么?”孟恪俯身去抱箱子。
嗯?嗯。等下给你。?_[”李羡挂断电话,也伸手去托箱底,“我的意思是。。。。。。”
地下室的走廊更窄,两个人没法抱箱并排,李羡虚扶一侧,跟了两步,反倒碍手碍脚。
“不用搭手,跟过来就行。”孟恪说。
“喔。”李羡缩手,错步跟在他身后。
那份股权,她昨晚查过,是将近亿股。
虽然他说不多,但是以新恒目前的股价来说,这笔钱对她来说是一生无法企及的厚重。
“你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忙工作事项。。。。。。退婚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李羡之前一直以为新恒早有他的股份和位置,哪怕老爷子去世,他手里也不应该一无所有。
可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闲了,实在不像他的风格。问子玮,子玮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现在代理人已经可以独立处理大多数事项。”孟恪说,“前几l年太忙了,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他身上总有种老派的从容淡定,滴水不漏。
李羡咬唇,“但你现在地位应该不如从前了吧。要是再也回不到那个位置,怎么办。”
孟恪笑,睇她一眼,调侃道:“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李羡一时脸热,“才不是。。。。。。”
到储藏室门口,孟恪停下脚步,“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
好吧。
做生意需要杀伐果决的魄力。他不缺这个。
李羡摸出兜里的磁卡解锁,拧把手推门。
走廊光线淡入漆黑的室内,李羡摸索墙壁灯光开关。
孟恪跨过门槛,抱箱走进室内。
身后的人轻声说:“如果不是很喜欢我,你应该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他将箱子放到角落,转过身,脚步稍快。
李羡刚找到灯光开关,啪一声,灯光洒落。
刚才才抱箱进来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前了,吓她一跳。
“看来你明白。”孟恪眉头微挑。
李羡咬唇,眼睫颤抖。
曾经种种迹象里的揣测,那些惴惴不安的期待,像拼命扑灭、捂了很久、还是重燃火星,在这一刻,他的话让她想哭。
她低垂脑袋。
孟恪上前半步,手掌扣在她腰后,叫她靠近些,“抬头。”
像被人捂住耳朵,只剩下心跳的动静,李羡鼓起勇气抬头,他的吻就落下来。
孟恪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从下唇开始,几l乎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深入真切地,吻下去。他来势太汹汹,李羡被抵得止不住地向后仰,后腰斜出很大的坡度,几l乎支撑不住,抬手揽住他平直的肩膀。
粗粝的触感,擦过她的嘴唇,是昨天唇齿相撞的血痂。
下唇内侧的伤口被牵动,山崩海啸扑面而来的痛觉,但是不想停下来。
吻到几l乎窒息。
孟恪稍起身,将她捞起来。
李羡眼神几l分涣散,侧脸贴在他肩头,只晓得吸气,呼气,将刚才被攫取的氧气换回肺中。
地下室轻微潮湿,无风涌动。
呼吸声交换。
婚姻生活不过一年,其中真正朝夕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数月。他对她能谈不上深爱,她很清楚这点,离开前亮出所有底牌,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想过回头。所以这段日子对他的示好挽留不是没有动摇,仍然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