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琼应该就是这种人。”
李羡转过身站在他面前,她单手拎着裙摆,左脚跨过右脚,懒散地交叉。
歪头看他,眉眼隐在伞下,两分狡黠
,两分探究。()
你当时请她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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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同孟恪相亲的其实不是李羡,而是曾现琼。
巧合的是当时现琼的心另有所属。
孟恪懒声:“曾家的孙女,学历漂亮,央视气象播报的主持人,未婚未育,年龄合适。这样的人,不请她吃顿饭恐怕不合适。”
“结果她不在,我又选了什么来着,总之不是那家。你不后悔吗?”
“我一般不做后悔这个选择。”
“后来很少去卫城了吧,你不好奇那家餐厅好不好吃吗?”
“天底下这么多家餐厅,都要一一试过么。”他没这个好奇心。
孟恪单手掌着伞,足够淡然,气场广阔,站在生了绿苔的石栏前,身后是苍翠松林,细雨斜丝。
水滴顺着伞沿滑落。
“有个哲学家说,爱情只有自由自在时,才能枝繁叶茂,要是把爱情当做义务,就是置它于死地。如果你应该爱某个人,就足以让你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孟恪对这句话的观点不置一词。
“孟恪。”李羡后退半步,“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不远处三学堂的僧人领着香客诵经,低喃絮诵,好似佛光里飞扬的尘屑。
光下,空气潮湿,她眼睫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细雾,脸颊边有细小绒毛,像个倔强的小孩。
如果你应该爱某个人,就足以让你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孟恪,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互相矛盾的两句话。
孟恪抬眸,眼睛里是某种探究,就这么看着她。
-我可以问你不想让我搬下来的理由吗?
-应该很少有新婚夫妇结婚四个月就选择分房睡。
-那我们就做特例好了。
-为什么是。。。。。。今晚呢?
-为什么是今晚。。。。。。因为你今晚够漂亮。
-因为我今晚够漂亮。不因为。。。。。。夫妻。是我漂亮。
-什么时候回来
-有什么事吗?
-没事。早点回家。
-没有理由的话,可能要晚点
-有什么事吗
-没事,工作快要结束了。所以打算在外面多待几天
手机嗡响。
持续嗡响。
“你先接电话吧。”李羡说。
孟恪换了只手举伞,从外套内兜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李羡背着手看向别处,偶然发现雨伞向自己倾斜太多。
他的肩头大概淋湿了。
她正要提醒,听见他低声:“我马上过去。”
音色沉得不能再沉。
李羡骤然紧张。
“老爷子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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