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素素说:“我打她手机打不通,关机了。”
“什么??”马石群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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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乡镇没有冬季夜生活,早早闭门闭户,声音与灯光被墙壁隔绝,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孤立。
路边有些人家门前装了路灯,昏灯如水,不甚明亮。另一侧是黑暗里没有边际的麦田,裸土森森。
李羡将手揣进衣兜,走去附近最近的人家敲门。也许堂屋距离院门太远,无人应答,倒是院子里的狗疯狂吠叫,引得众狗呼和,此起彼伏。
李羡心跳加速,赶紧跑,下一秒跌跤,小腿磕到石头,磕得眼眶兜不住泪。
捂着小腿等痛劲过去,她继续前行,终于走进一户没关门的人家,借了插座给手机充电,然后给孟恪打电话。
李羡在这户人家屋里等了没多久,有车接她回连城,路上没忍住睡着了。
再然后,睁开眼睛,似乎天已经亮了。
天花板粉漆细腻,光影疏淡透过白色纱帘。
她将被子向下扯了扯,房间布局熟悉,是她住了一个月的地方。
床尾对侧电视在放早间新闻,孟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衣着神情与平时无异。
李羡捂住嘴巴,闷咳几声。
孟恪看过来,“醒了。”
“嗯。现在几点。。。。。。”李羡嗓音闷哑,说罢自己也愣住。
孟恪看了眼腕表,俯身拿起方桌上的热水壶,又拾起一只反扣的玻璃杯,“上午十一点。”
他起身走过来,将热水送到她手边,“喝点水。”
李羡垂下眼睫,松开攥紧被角的手,接过玻璃杯,“谢谢。”
温水润泽嗓子,她捧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孟恪看了眼身后的贵妃榻,坐下,手臂随意搭扶手上,继续看新闻。
“更多新闻资讯,您还可以关注。。。。。。”说完结束语,新闻主持人开始整理稿子。
李羡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发出轻轻的哒声,孟恪看过来。
眼神交汇,沉默半晌。
李羡先开口:“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
孟恪说:“你主动开口会比较好。”
李羡给他噎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斟酌用词,“我和两个同事去桐城一个乡镇采访,结束时已经很晚了,然后我被落下了。”
孟恪淡声重复,“他们两个,把你一个人落下了。”
“领导跟别的车走了,另一个同事。。。。。。故意的。”李羡眉头微皱,回忆昨晚的事。
“叫什么?”
“嗯?”她眼中茫然。
短暂广告之后是气象播报,孟恪看她一眼,又看向电视,“故意把你落下这位叫什么?”
“你不问问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应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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