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下去,别说便宜一点没占到,就怕自己都会上了人家的套,现在摆明了,人家就是欺负你,怎么的,我六万对付你两万,来呀!有本事硬怼呀!两个人换一个,桂军一样是赢。
很无奈!总不能不打吧!
战争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闽军已经伤亡二分之一了,桂军也损失惨重。
但是钱弋心里跟明镜似的:’上午一战之后,桂系不单单跟我军一样损失了大量士兵,更损失了大量武器弹药,远的不说,就说火炮,我军一上午损失近百门各式火炮,桂军能好到哪里去?但是不同他们的是,我们能够等待,拖到周边兄弟部队前来支援,可是它能等吗?不能!再等下去,留给他们的只有失败!
这个数据着实惊人,所有人都知道伤亡很大,却不知道具体伤亡数字,再说这么机密的事情岂能众人皆知,那上百门火炮损失数据一旦流露出去,福建6军内部就会有无数想象。
他们或许会想‘只有这么多吗?也许会更多!”又或许会想’损失这么大,我们能赢吗?‘
要知道全师火炮数量加起来也不过上百们!一上午就损失了这么多,也亏得武警四师的炮兵一同交给了6军第六师,不然接下来,桂林守军就将面临无炮可用的局面。
且看我军阵地上那些些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个个灰头土脸,其实也就连师长也才二十六岁,跟他们差不多的年纪。
而身处前线的二团长,黄凯此时也是忐忑不安,他刚刚在战壕慰问士兵的时候,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事情,竟然有士兵在哭泣,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哭泣的士兵一边还叫着,’爹!娘!我好想你们!‘‘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当这什么兵,在家安安分分种田多好’
这让黄凯面色难看起来,从进入广西以来,二团损失了不少人,自己还真没关注官兵的思想,尤其是今天上午一战,损失过半,经过这一战之后,像他们几个这样思想的人到底有多少,这些人会不会造成二团哗变,这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
记得军校接受教育的时候,教员曾告诉他,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武器,是士兵的思想,一旦士兵产生消极怠战的思想,那就不妙了。
也许每个指挥官并不会特地去在意,因为几乎大部分人以为士兵是在想家,其实他的心里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
要知道福建6军的士兵都才2o几岁,正值青春年少,尤其是他们接受文化教育之后,对外界美好事物的向往会越加热切。
这不足为奇,但是这种苗头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平常,这是一只一直处于刚强度战斗的兵队伍内部产生的对战争的恐慌,是内部动乱的根源,一着不慎,就会导致整个部队分崩离析。
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处理好!处理不好,到时候就不是他一个团的问题了,而是桂林所有福建6军的事情。
于是他就站在那名哭泣的士兵身边,看着他作,没有任何反应,那名士兵或许太沉醉了,所以丝毫没有感觉到黄凯的存在,还是边上的士兵拍了一下他,他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额,这不是团长呀!’那张沾了泥土的脸上还有眼泪鼻涕。
“哭!继续哭!最好让你爹娘都听见,这样他们就会知道,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是这种鸟样,看着像男的,其实就是个娘们,不!连娘们都不会这样,一碰见这种事,就会哭,还四处嚷嚷,你咋不站起来嚷呢!也让我前线所有将士都看看你这怂样!”
那名哭泣的士兵瞬间低下头去,不止他,就是周围所有士兵都不好意思了,这话光是说他的吗?不,这话说得是在场的所有人,因为他们想得跟那名哭泣的士兵一样,不同的是,那名士兵有胆子说出来。
第九十七章自欺欺人
他也是这种年纪,但是因为他是日本留学生,所以很早就接受了军事训练的磨砺,这种抵御诱惑的能力变得很强大,既然现在他都看见了,那这种消极怠战的苗头肯定不能够轻易消灭。
虽然他不相信全团都有这种不正常的思想,毕竟这种怀疑不利于二团战斗力的保持,可是既然眼前都出现了,他不敢肯定这种思想没有得到传播,或者说团里其他人没有这种苗头。
就算他们的本意真的只是想家,但这对他这个团长来说依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说明二团存在隐患,更何况,眼前这几个明显是畏战心生小九九,所以那么多掩饰。
看着眼前这种情况,黄凯很愤怒,也很无奈,他并不是真的不想处置他们,或者说是不能处置。
即便他们有畏战不良思想那又如何?二团本来就伤亡过半,士气低落,何况他们是大部队里面的一份子,此时此刻拿下他们,无异于增强二团的逆反情绪,或许还会促成哗变,这是绝对不能出现的事情。
一来,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部队一旦出现问题,那桂林全线守军都会陷入不利境地,二来,如果在他手下出现哗变,那他的军官之路将被彻底终结。
所以只能另起偏门,不过响鼓还得用重锤。
于是,黄凯大声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还是在家读书的小孩?我告诉你们,你们早就不是了,现在的你们是一名光荣的福建6军战士,瞧瞧你们穿得这身军装,这是所有福建人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你们吃的每个馒头都是他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吃饱穿暖之后,能够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