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阴阳八卦镜没带在身上。
他心下一虚,转头问五福:“可有女子在哭?”
五福送上一脸无辜相:“何处?谁哭?我怎么没听到?”
他转头问春杏:“姐姐可听到什么声音?”
春杏送上二脸无辜相。
太监竖着耳朵再一细听,那哭声却又没了。
他心下劝慰自己莫疑神疑鬼,抬脚继续往配殿而去。
便是此时,那哭声却又隐隐传来,似有似无,如泣如诉。
白才人的房里,猫儿压低声音,帮着她控制着节奏:“皇上可能是喜欢你,不想让你在后宫被斗死,才将你放在废殿……”
哭声减缓,缠缠绵绵。
“不不不,我觉着我想错了,皇上是真不喜欢你,见了你就烦……”
哭声陡然加大,如厉鬼索命。
“我再三细想,其实皇上还是对你有情……”
哭声再次减缓,嘤嘤如撒娇。
“不不,我觉着,皇上还是讨厌你……”
哭声再次凄厉。
院里,太监的心咚咚作响,一瞬间想起了关于猫妖和阎罗王之妹的那些传言。
可今日又能得手的好处勾住了他的魂。
他只纠结了一息,便抬腿继续前行。
配殿便在眼前,破烂的帘子随风摆动,将里间遮的越加昏暗。
他试探的唤了声“胡姑姑?”一只手撩开帘子,果见门边放着一只木匣,匣子无盖,里间放着的一只璀璨耳坠和一把珍珠,价值早过百两。
此时天际忽的响起一声闷雷,眼前有昏暗亮光一闪。
他顺着那光亮抬头。
眼前一张祭桌,墙上贴着硕大一面画,画上一个獠牙恶鬼和黑白无常皆盯着他,仿佛随时要拘了他的魂……
院里,五福的一声咳嗽,向猫儿传递着节奏和进度。
猫儿立刻凑去白才人耳畔,悄声道:“对不住了姐姐,看在你用了我半棵百年人参的份上,你就忍上一忍……”
她一抬手,毫不犹豫的往白才人曾被打烂处一拍。
“啊——”
凄惨叫声充斥着废殿的每个角落,太监眼前是三只鬼君,耳中是不绝鬼叫……
他跟着尖叫一声,一把抱起木匣,踉跄着窜出了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