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前他便已经让小厮给准备热水,此时天气不算冷,水还温着,男人脱去衣物后,便进入了浴桶中。
正在他简单清洗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的刘争的声音:&1dquo;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季远眯着眼睛,道:&1dquo;等等。”
他迅清洗,擦洗干净身体后,换上的衣物,之后便去开了门。
刘争进来后,将房门给关上。
不等季远开口,刘争便赶紧道:&1dquo;属下刚才奉命保护您的家人,却没想到在您走后&he11ip;&he11ip;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
说着,刘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底,满是怜悯。
&1dquo;&he11ip;&he11ip;?”男人目光触及刘争的眼神,心中不解,但还是道:&1dquo;说吧。”
&1dquo;是这样的,您走后,季狗蛋就去屋子内睡了,然后那位&he11ip;&he11ip;不能说您的娘吧,打了不能说是您媳妇的女人一巴掌。”
&1dquo;&he11ip;&he11ip;什么叫不能说我的娘我的媳妇?”这是什么鬼称呼!
刘争也实在是想不到应该如何称呼季远一家了,只能道:&1dquo;他们似乎不是您的亲人!那妇人打了自家儿媳妇一巴掌,说是她想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属下一开始以为您头顶绿油油,已经被绿了,结果听那妇人说,您根本不是季远!”
面具男:&1dquo;&he11ip;&he11ip;继续说!”
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跳度有些快。
难怪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原来,他真不是季远!
刘争继续道:&1dquo;季狗蛋的娘说您只是因为失忆所以对他们比较生疏,但是那妇人说您的身高就和季远对不上,您比季远要高。按照军队那边登记的记录,您今年应该已经二十六岁了,是在二十二岁入军队的。”
&1dquo;而一般农村男子,因为常年干苦力活,要扛着东西,二十二岁之后,不大可能会继续长身高。”刘争道:&1dquo;所以他们说您不是季远,然后季狗蛋的娘说您是不是季远不重要,就当您是季远。”
&1dquo;还说以后他们就是主子的亲人,以后一家子就能过好日子了&he11ip;&he11ip;”
刘争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虽然面前的男人面上还戴着面具,但他仿佛能透过面具,看见那难看的脸色。
&1dquo;主子&he11ip;&he11ip;这要怎么处理那家人啊?”
&1dquo;先不用管,当初被派遣去齐国军营内的探子,都有谁?名单整理出来,再把上面的人都调查一下,谁死了,谁不确定自己身份的,都列出来。”男人道。
他虽说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探子。
一般军队内安排的探子人数不会太少,因为要防止有人被现,肯定得同时下好几手。
但是也不至于太多才是。
明确剩余的人的身份后,应该就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刘争应下:&1dquo;是。”
这事情不难,回到军队内问一下就是。只不过军队距离这小县城有点距离,来回需要点时间罢了。
翌日清晨,这雨依旧在下。
孙书月照例载着全家人先去铺子里,因为昨晚的事,大家都显得情绪很低落,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该做的事也得按部就班的做。
&1dquo;今天早饭给你们做奶黄包好不好?”孙书月一边骑车,一边问道。
&1dquo;好啊。”二宝说道。
除了贪吃的二宝稍微表现出了一点开心的样子,其余人都没说话,完全就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孙书月顿时不想说话了,而二宝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跟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孙书月无奈,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家里才会恢复从前的氛围。
到了店里,孙书月就张罗起了早饭,季大娘和季小花虽然沉浸在悲伤中,但还是照样要干活。
吃饭时,也不像是平时那样,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了,二宝吃着奶黄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只能默默低下了头。
吃完早饭,孙书月先送大宝二宝三宝去学堂。
&1dquo;小花,这雨一直下,铺子里生意应该不会太忙,你要是一个人能盯得过来,就让娘先去后面歇一会吧。”孙书月说道。
就季大娘这个魂不守舍的模样,孙书月还真是不放心她。
&1dquo;嗯,嫂子,我心里有数呢。”季小花说道。
让季大娘去休息,她也不干,总觉得自己一闲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季阳舒的影子,倒不如有点活干,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1dquo;娘不用去休息,就在这跟你一起看铺子。”季大娘说道。
&1dquo;奶。”四宝担忧的跟在季大娘身边。
季大娘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说道:&1dquo;四宝,甭担心奶,奶没事的。”
&1dquo;娘,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到后边去,那就跟我一起看铺子,但你不要逞强啊。”季小花拗不过季大娘,只能妥协。
季大娘:&1dquo;没事的,这多大点事。”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季大娘那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孙书月把三兄弟送到学堂,他们下车前,她特意叮嘱道:&1dquo;上课的时候要专心,不要老是想着别的事,先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