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游来回看着两个人,又有料了!于是她偷偷拍了下来,准备跟她未来的好姐妹共享。
而封邵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封芜做了三个小时的煎饼果子,封邵就在楼上看了三个小时。
收工以后,封芜简单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封邵的车。关车门时,被可怜巴巴的行炽盯着,封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心虚地生出了被捉。奸的感觉。
封芜关上车门离开了,顾行炽身边的人陷入了沉默,悄悄散开了。
学神太恐怖了,以至于郑毅然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封姐快回来管管你家的小孩吧,都快疯了!
顾行炽望着空荡荡的马路,眼中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越来越远的车。就像在银座那次一样,姐姐永远都向着封邵。
顾行炽的心里翻来覆去,他的爱与恋,日日缠绕腐蚀他的心,似毒入骨。
*
封芜下了车,封宅一如往昔的模样,连院子的树凋零的枝桠也是一模一样的。
封芜坐在餐桌前,阿姨已经做好了,全是她从前吃惯了的。
&1dquo;谢谢李阿姨~”很久没回来吃饭了,有点怀念着,封芜拿起筷子,&1dquo;咦,还有槐花糕呢。”
封芜夹起一块,咬了一小口,留下弯弯小口整齐的牙印,&1dquo;嗯,比望湘楼的好吃,但好像也不及小时候的。”
封芜给对面的封邵夹了一块,&1dquo;封邵你尝尝。”
封邵雕塑一样安静望着封芜,凝视着自己的珍宝。封芜又两小口,完整的一块被消灭了。
&1dquo;阿芜,回来住吧,你的房间还是原样。”封邵的声音是恳求的,饱含着渴望。
封芜放下了筷子,拿餐巾点了点唇边,露出甜甜的微笑,&1dquo;哥,你问出来之前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封芜站起来坐到封邵旁边的座位上,头轻轻靠在了封邵肩上,像小时候两个人依偎一样。
&1dquo;小时候我最喜欢靠在哥哥身边。因为靠着哥哥,就会生出勇气。无所不能的哥哥会保护我的,安心又舒服。”封芜继续说,&1dquo;现在也一样,哥哥永远什么都可以做到。”
不要说。
封邵闭上眼睛。
&1dquo;放下过往吧,哥。”封芜的声音轻轻的,如烟雾随时会消散在风中,&1dquo;槐花糕好吃,阿芜知道也记得,可是阿芜不会时时去吃。”
不要再说了。
他的香香软软的妹妹,他要永远地失去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阿芜的心。
&1dquo;阿芜已经长大了,哥。”封芜站起来推开凳子,在柔软的地毯上踮着脚尖转了一个圈,身姿纤长,体态柔美。
&1dquo;你看,是你完全陌生的女孩了。”
不陌生。
仍是你。
&1dquo;所以放开阿芜吧。阿芜最欢作为哥哥的封邵了。”
封邵一辈子最多的沉默,在今天用尽了。他不可以不可能,阿芜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可他为什么扔抱着不切实际的期盼呢?
&1dquo;&he11ip;&he11ip;好。”
那么再最后一次吧,插手阿芜的人生。
为她校验顾行炽是否合格。
*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顾行炽一人站在楼梯口,手中捏着一瓶晶莹剔透玻璃瓶的饮品。微微喝一口,高高举起透出光看耀眼的折射,波光粼粼很是美丽。
可那又怎样呢?没有人看。
蓦地,顾行炽松开手。玻璃瓶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它只是遵循着它既定的重力与命运,碎片与棕色液体四下飞溅。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顾行炽光脚踩了上去,碾了两圈。
碎片刺入骨肉,有血溢出。心里的痛仿似纾解了一些。
海外大牛此刻打了视频电话过来,顾行炽慢吞吞走着,留下了一地血色脚印。接起电话,对方道:&1dquo;顾,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个?”
&1dquo;好消息。”顾行炽满不在意,他坐到椅子上,仿佛流血的不是他,带着探究般的心态蘸了一点血液在指尖。是生机勃勃的鲜红色,只有鲜红色,他才有活着的感觉。
&1dquo;你在米国想要的伊丝塔庄园,我已经找人帮你处理好了,你随时可以入住。哎哟,黛娜简直要气死了,你知道黛娜吗?米国有名的女歌手,她也想要伊丝塔庄园,更好笑的是,她上次想进去参观还被拒绝了。”
黛娜是米国著名的女歌手,歌声堪称天籁,国内也有不少她的粉。
但顾行炽并不在意这些。
大牛兴致勃勃地继续说着关于伊丝塔的奇闻异事。
伊丝塔庄园拥有几百年的历史,是米国人心中最向往的居住点之一,无数人只是在门口拍照而不得其入。大牛拿下来自觉没少费功夫,这也就是他能拿下来,换做别人想都不要想。
当然,也是顾行炽给的东西十分优厚。
顾行炽随手从脚底夹出一块碎玻璃,沾满着血液的玻璃碎片不规整地排列在桌面上,是诡异又奇特的美。
一块又一块,顾行炽细心挑着碎渣。专注做着事情,他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至于搞定了伊丝塔庄园,对顾行炽来说是是迟早的事,远远没有到是好消息那一步,只是还可以而已。
&1dquo;坏消息呢?”约摸着大牛说得差不多了,顾行炽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