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他也变了,不再戴夸张繁荣的饰耳饰,也没有再染做头。
头也剪短了,干干净净的贴在颈脖,看起来又松又软。身上穿着件米白色的羊毛衫,垂着眼,鼻梁下的小痣若隐若现。
张燃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像是想要把这几年遗漏的都看回来。
室内钢琴曲的旋律缓缓流淌,这是思球球吃过最沉默的一顿饭。
起初张燃也会寒暄般地问他,但他也只是嗯或者哦,每句话最多都不过五个字。冷淡又梳理。
张燃也就不问了,垂下了眼。
一顿饭结束,思球球就自顾自地招来了服务员,然后看向张燃,一脸冷酷地说,“我们aa。”
张燃看了他一眼,“嗯。”
餐厅外面。寒气逼人,现在已经彻底的入了冬。
思球球感觉冬天总是格外的漫长,可能越是觉得煎熬就越难熬。
“怎么回去?”张燃侧头问他。
“开车。”思球球吐了两个字。
张燃有一瞬的愣神。
“你自己开吗?还是司机来接你。”
“废话,当然是我自己开。”思球球往地下车场走,末了会又顿住脚,“你怎么回去?”
“我想做你的车回去。”张燃顶着一张冰冷的脸正儿八经地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思球球一脸震惊,“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你去结单的时候,我跟服务员拿了两瓶。”
“为什么?”
“因为心里闷。”张燃看着他,”你整顿饭都不好好跟我说话。
“我…。。”思球球呛住。
张燃靠到墙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竟然生出了点委屈的意味,又垂下眼,
“不信的话可以回去看看的。”
回去看看是不可能的,思球球铁青着张脸,“跟上。”
他停的停车场是VIp级别的。灯火通明,两个高大保镖在那值守。
思球球把车开了出来,他的车也不再同以前一样b1ing,b1ing,闪,镶满碎钻。而是哑光色的银。
“上车吧。”他降下车窗,淡淡地说。
张燃打开副驾门,一言不地坐上来。思球球猛的一轰油门。
在张燃的记忆里,思球球永远都是天真烂漫坐在副驾驶的那一方。外出如果家里司机接送,就坐在后座位。
张燃在大一的下学期学了车,思球球就每天在练车场笑嘻嘻地在练车场等他,还跟着他说过他要做一辈子的副驾。
因为车实在是太太太难学了!!
当年青涩活泼地思球球跟他嘟嚷,自己高考完后就和朋友一起学开车,结果他科目一都没过。